段珪嘿嘿一笑,拂尘一挥,十几个妙龄女子被带了上来,
正是酒池肉林上,本该拖出去杖毙的十几名舞姬,赵忠死得快还没来得及动手,这几人也就顺利活了下来。
见左慈无动于衷,刘宏使了个眼色,段珪当即心领神会,一步上前:“尔等贱婢,还不上前向先生请教一二?若有所得,尔等可活。”
听得话语,左慈内心叫苦,他一把老骨头如何经得起折腾,一个都够呛,十几个其上必死无疑。
十几个舞姬害怕得不行,脚下有些怯步,才有半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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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珪眼睛一眯做势拔剑要斩,左慈一声叹气,轻喝一声“常侍慢些动手。”
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刘宏,还真有几分高人风范,又叹一声:“老道已为陛下推演天机,亦出了怯运之法,悠悠苍天自有定数,陛下何苦再为难老道。”
刘宏眉头一皱:“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左慈摇摇头,他又不傻,多说多错的道理自然懂,就那点东西都说完了,死期也就到了。
段珪见状,冷哼一声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左慈踹翻在地,又追上去连踹好几脚,直打得抱头翻滚不停。
“慢慢慢!”段珪心中嗤笑,当真是贱骨头不打不说话。
左慈慢慢爬起,他已经被囚禁在此数年,脾气早就被磨平了。
当初游历天下,与无极甄氏家主同度浮船,观其是个早衰之相,忽有所感便上前直言不讳,还给留了谶语。
数年后又同浮船,再观居然看不清面相,一番查探好像因为甄家三郎,心生极大好奇。
但此子并不在无极,去了陈留蔡邕府求学,左慈又追去了陈留,几经辗转又来了洛阳,踏入洛阳时,忽感此行恐有一难,
果不其然,叹了口气的功夫,就被十常侍段珪抓住,囚禁至今,到现在也没看到甄氏三郎一眼。
左慈虽是个修道之人,但有点怕死,骨头也不是很硬,太监的手段,尝了几个就已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