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黄连直接送信,可是黄连害怕万一出了问题,他会被你给灭口,所以他自己誊写了一份,把誊写的部分送给了刘良佐。而你自己亲笔写的那封回信,被黄连自己给藏了起来,就是这封信,你还想怎么狡辩?”
“啊,该死的黄连,真该千刀万剐!”
黄日芳突然情绪崩溃大吼,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最为信任的管家,会在关键时候背叛自己。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在霍丘出任知县的时候,就把从颍州前来报信的信使给杀了灭口,害得霍丘军民应对不及,导致流贼破城,百姓死难无数,那个时候你就该死!人家黄连防你一手,也是情理之中吧?
只是你这种人,竟然还能添居高位,一错再错,真是人渣。”
贾得文说着把黄日芳写给刘良佐的信交给了史可法,史可法颤抖地接过,看了一遍,史可法对于黄日芳的笔记认识的非常清楚,确定就是黄日芳自己所写,绝对不是他人模仿或者捏造,把信颤抖地在黄日芳的眼前晃了晃:
“黄日芳,这就是你对老夫的报答吗?”
黄日芳急忙跪下磕头,把头都给磕破了,连忙大声地说道:
“阁部大人,日芳错了,下官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那可恶的刘良佐给骗了。求阁部大人开恩啊,日芳知道错了,日芳错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黄日芳愿意与扬州城共存亡!”
史可法大哭着,对着黄日芳说的话再也不相信了,摇摇头离开了监牢。
他决定不再管这些事,最起码他确实未曾看见保卫局有刑讯逼供的情况发生,有这么一点就够了,说明张鹿安确实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在打击异己。
等着史可法走出监牢时候,走进大元帅府时,不知道是何人怂恿,至少有三百多名大小官员聚集在府门口,要求张鹿安放人。
他们等看到史可法出来,立刻围上前要求史可法主持公道。
史可法定了定神说道:
“本官亲自查看,牢狱之中并无任何刑讯逼供的情形发生,黄日芳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你们不要再闹了,本官是绝对地支持浮山伯的一切做法,浮山伯是全心为我大明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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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史道邻,想不到你竟然也被张鹿安给收买了?
你忘记初心,不配为天下士林领袖!
汝先师左公泉下有知的话,知道你投靠了阉党,一定不会饶了你的,我看你以后如何去地下面对左公。”
文官龚之屿突然对着史可法大吼道,想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注重名声又道德感强烈的史可法,去与张鹿安争权夺利。
史可法果然中计回头看向张鹿安,张鹿安面色沉静,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何人指示你来这里撒野?”
“哼,竖子听好喽,本官龚之屿,为先大学士龚鼎孳堂弟,本官就是我大明的又一个‘海瑞’,来当面揭开你这个打击异己伪君子的真面目。”
“龚之屿,你说本爵打击异己,可有证据?”
“证据?简直是笑话!你的人昨晚把甘肃军四千人给围了起来,一直打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整个扬州城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然后呢?我为何要打击甘肃军?”
“还不是为了吞并甘肃军?谁不知道‘赤心报国军’就被你给吃了?本官觉得你就是清人的走狗,故意派你来祸害我大明忠臣义士的!”
龚之屿倒打一耙地说道,其他各位不明所以的士子也都纷纷附和道,大声嚷嚷,巨大的喧闹声吸引了海量的百姓拥挤到衙门边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