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泰妍歪着头看向阿尔伯特：“这是说，我得放手？”

阿尔伯特耸耸肩：“我还真的没有资格跟你说放手不放手的事情，而且向来劝和不劝分，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再遇见苦难，不用站在前面，不用扳断高跟鞋的鞋跟，不用撕开裙摆，是安安全全躲在后面被保护的那个人。”

泰妍反问道：“现在不是吗？”

“什么？”阿尔伯特问了一句。

泰妍看着阿尔伯特，目光灼灼：“所以你今天告诉我有狂热私生饭，是为了什么？想保护我？”

“额......”阿尔伯特说道：“嗯，目前看是这样子的。”

“目前？”泰妍问道：“目前是什么时候？”

阿尔伯特笑了，说道：“努娜，我刚刚说了，有私生饭什么的，我肯定会保护的。但是，我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啊。你的未来，还会遇见很多人，还会结婚、生子甚至是生很多子。其实......原谅我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亲故像是消耗品，总是有个期限。”

“消耗品？”泰妍抿抿嘴：“也是有保质日期的，对吧？”

阿尔伯特点点头：“努娜，不是我悲观。啊，怎么说呢？我小学的时候，也很好的玩伴，形影不离的那种。但是上了初中，就完全不认识了。当我再上了高中，初中的交际圈也全都没有了。当我到了大学，之前的痕迹也没有了。当我大学毕业，到现在吧，我之前那些好朋友，好兄弟，都不在了。我身边的接触的人换了一遍。因为已经到了不同的圈子了，就没有那么多共同语言了。人身边的位置就这么多，容不下太多人。有的人要进来，有的人自然要离开。”

“也是......”泰妍也认同的点点头：“我读书的时候，也有很好的闺蜜。不过出道之后，联系越来越少。再后来，连聊天都觉得尴尬了。很奇怪，没有那种感觉了。”

“对吧！”阿尔伯特说道：“这就是事实啊！我们都在成长。可能很多人在不经意之间，就离开了。我刚来韩国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同胞，她真的是一个很努力很努力的人，我很少见过像她那么认真努力的女孩子。当我本以为她会有一个好结果的时候，就那么平平常常的一天，她忽然就离开韩国了，而且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泰妍一愣：“是......不在了？”

“没有，还没有那么狗血。只不过是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自己的梦想了。”阿尔伯特说道：“她走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还说了她自己的故事，她的前半生。然后她把她养的鱼送给了我，还有几盆花，现在还在我家。她开玩笑的说以后会回来的，但是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即使她可以，她也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一切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