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一个人跨越那么长时间该有多寂寥。”宋悦卿低声呢喃,如果是她,大概会疯掉。
烛九弯起眸子,道:“还可,我有同伴的,他那人咋咋呼呼的,我哪有心思寂寥啊。”
“最大的困扰大概就是没有合适的躯体寄居,开局总是凄凄惨惨,不是乱葬岗就是坟墓。”
“不过,总有解决办法的。”
拜托,她可是烛九耶,就是乱葬岗她也得唱一曲《离骚》陶冶情操。
“总而言之,与天斗,其乐无穷。”
烛九说着,脑中不自觉回忆起星君那呕哑嘲哳难为听的歌声,笑死,重度精神污染,每次都提升她开局难度。
宋悦卿听出了烛九话语中难得的温暖和欢脱雀跃,怔忪问:“他叫什么?现在在哪?”
烛九面上笑意一点点消散冷却。
宋悦卿呼吸一紧,察觉自己问了个傻批问题,正要转移话题,听见耳畔轻柔声音响起。
“他叫星君。”
“是山河湖泊,雪月清风,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宿命般,凉风乍起,雪花被吹落在烛九鬓发,恍若抚摸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