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半点不憷,他冷笑,一连几问:“你且说,烛九其人,最后有没有交到你手上?缚灵仙绳是否让你亲自检查过?”
“她到底是在谁手里丢的?”
明明白白的事自然否认不得,凌渊寒眉间闪过戾气,恼怒楚弋搅局,但……
他忽冷声道:“我欲毙其性命时,又是谁阻止我?”
楚弋也无法辩驳,但他惯常言辞锋利,不太讲理。
因而道:“你能让我阻止,还不该反省自己合体期的境界是不是纸糊的?”
后又振振有词揭短。
“十七皇子身份尊贵,还能干出偷袭这等下作之事,做了便罢,竟还显些伤及无辜,这事你不该给百穗城一个交代?”
凌渊寒简直气闷至极,理亏又说不过,但他从楚弋身上学会了一招:“你能让我偷袭成功,可见实力也是掺了水。”
他这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弋则果断表示:“谁让我只有化神期呢,总比某位皇子痴长二十岁,合体期还需要靠偷袭取胜强。”
凌渊寒:“……”他可能输就输在出门带了脸皮。
……
很好,大多数的打嘴仗其实也不过如此,从正经大事到人身攻击,从引经据典到“多读点书”。
墨怀樽冷眼看这两人无意义的争执。
楚弋把凌渊寒怼的哑口无言,正眉眼嘚瑟,转头便见墨怀樽面无表情瞥他一眼,冷冽的不像话。
楚弋理不直气也壮地挑了挑剑眉,看什么看?哼!
心里则暗恨,既生弋,何生墨?
为何要有人压在他头上,可恶,他讨厌二师兄这个称呼!
一身傲骨的太子殿下,内心对墨怀樽一直都有一种隐隐的敌视和不甘。
墨怀樽可不管他精彩的心理活动,他直接语调沉沉下了审判。
“十七皇子的一系列过失,相信极岭帝国自会给出合理解释,绝崖与占星圣地,静候佳音。”
这话一出,就是极岭有心包庇也不得不对凌渊寒做出惩治。
后者垂下的眼中满是狠厉和阴霾。
他讥讽地勾了勾唇,“那么绝崖又该如何处置楚弋的过错呢?首席公正严明,应该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吧?”
即便他凌渊寒今天吃了血亏,他也要拉楚弋下水!
墨怀樽淡漠看他一眼,简洁道:“同理,这也是绝崖的事,无须十七皇子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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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步履从容地离去。
“……”凌渊寒盯着他的背影,眼中深不见底。
是实力的差距才让他憋屈至此吗?不只,还有地位。
究竟什么时候,绝崖才有大厦将倾的那一刻呢?
……
虽然看宿敌吃瘪有爽到,但楚弋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万事大吉了。
绝崖哪都好,就是纪律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