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在干什么？”天一有些疲惫地问道。

“看着你。”孟飞说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问题。

“你这一个星期一直盯着我，干嘛！？”天翼最后忍不住提高了语气。

“陪你玩呢。”梦菲再次回答道。这一个星期以来，只要有时间，梦菲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翼。考虑到梦菲没有公务，所以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她。

“我很确定花时间不只是盯着我看，”天一低声嘟囔道。不只是白天，晚上也是如此。因此，天一睡了一整个星期。

好的一面是，在孟飞的帮助下，他的伤痊愈了，而且天一也想让自己不再去想母亲那持续不断的注视。

“那该怎么办？”听到天翼的嘀咕，孟飞问道。

天翼顿了顿，没想到梦飞竟然听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一般都是大家一起做的，不是我，是大家。”

“那该怎么办？”孟飞问。

天翼托着下巴，他对梦飞做了什么？

回想起来，两人的互动几乎都和修炼有关，除了几个月前的那几场推心置腹的谈话，两人最长的一次对话，就是孟飞指导天翼修炼的时候。

“一起吃饭？”天翼嘀咕道。

“我已经一百多年没吃过饭了。”孟飞回答道。

“出去走走？”天翼问。 梦飞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下了玉峰，不过除了长老们在临走前和孟飞打了声招呼之外，其余弟子都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天翼早已习惯了，但是梦菲的威压，对于陌生的弟子来说，却是无比的震慑，让他们心头一颤，尤其是那些听过她的传奇故事的弟子。

最糟糕的是，天翼无法和梦飞正常交谈。

天翼问她爱好什么，孟飞就回答“修炼”；天翼问她喜欢什么，孟飞就说“你”。

最要命的是，这事又演变成了梦飞，两人走路的时候，梦飞一直盯着天翼看。天翼实在忍不住了，就带着他们回了玉峰。回去的路上，天翼发现一个长相清秀可爱的女孩子，一直盯着他们看。平时天翼不会注意到她，但她的目光太明显，太热烈，让天翼注意到了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体验后，天一浑身骨头都散了，瘫坐在椅子上，可孟飞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终于，天翼如临大敌般问道：“你把你师父怎么了？”

天翼没有刻意追究梦飞的过去，但他知道梦飞和母亲的对话，以及梦飞的师父对梦飞扮演伪家长角色的趣闻。

梦菲别过头，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从师父去世后，梦菲就刻意不去想师父，但每次想起，胸口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但现在，那种感觉虽然还在，却没有那么痛苦了，回想起那些往事，她心里有种甜蜜又苦涩的感觉，“师父……她经常叫我去尝尝她泡的茶。”

“学会了吗？”天一问。

梦菲摇摇头，继续思考，“有时候她会带我到宗门外走走，看看凡人。有时候她会无缘无故地给我买衣服。哦，有一次她带我去钓鱼。但最后出现了一个恶魔，所以我们就杀了它。”

天翼无语，他本来想约她一起去钓鱼，不过想想也好，他才刚康复，不想太冒险。

“哦，师妹。”

“道一。”

天翼和梦飞叫了一声，道一正朝两人走来。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道一感觉到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改天再来？”

“不，现在还不错。或者说，请你留下来吧！”天翼几乎是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