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神眷者离开天庭后，齐聚涂山。

毕方在蔚蓝如镜的湖面上翩翩起舞，引颈高歌，兴奋叫道：“哈哈哈，痛快，咱们这次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啧啧，祸乱使徒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最后竟然会便宜了咱们。”

应龙同样笑得合不拢嘴，宛若巨鸟般的双翼扑扇着，掀起阵阵风浪，得意洋洋道：“咱当时听到帝君那话，心里差点笑疯了。”

“但咱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还故作为难。”

“嘿嘿，不知道憋得有多辛苦。”

“可不能让帝君反悔。”

毕方跳到应龙身旁，用仙鹤般的翅膀拍了拍应龙的身体，大笑道：“一样，一样。”

“这几天在天庭可是憋死我了，生怕露出了马脚，让那天庭帝君看出咱心中的欢喜。”

说笑间，应龙附和着毕方的舞姿，在蔚蓝如镜的湖面上跟着跳了起来。

直看得夸父和天狐暗暗摇头。

两个笨蛋。

天庭帝君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即便他现在看似亏本，但将来如何谁又知道。

再者，谁知道他是否还有布置？

帝江不似应龙和毕方那么开心。

他叹息道：“咱们看似赚了，倒也不必欢喜。”

“此次我等与天庭签订条约，虽是得了便利，但也相当于承认人族大兴的事实，未来凡间的局势会走向何方，只怕谁也说不清楚了。”

毕方反驳道：“有了登天门，即便我等不承认人族大兴又如何？”

“将来人族巫者越来越多，终究是要走向兴盛。”

“嘿嘿，与其纠结那些小事，咱们倒不如考虑考虑怎么在天庭发展，决不能让祸乱继续壮大。”

“也得压着天庭一头。”

“否则若是将凡间人才全都被天庭收罗，咱们可就麻烦了。”

“那位帝君既然不怕咱们掺和进来，咱们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咱们神眷者也不是任他揉捏的泥巴。”

听到这话，应龙立刻来了兴趣。

他好奇问道：“是这个道理，但咱们应该怎么做？”

“莫非也要学祸乱使徒那般？”

“去天庭疆域开山收徒？”

毕方笑道：“嘿，你个笨蛋，咱们又不是祸乱，被镇压归墟多年，在凡间没有势力。”

“咱们可都是东荒的神眷者。”

“谁还没有附庸。”

“天庭帝君既然敢让咱们掺和进来，咱们也别遮遮掩掩，显得小家子气。咱们干脆直接和天庭，和祸乱，好好地斗一把。”

“让咱们的手下，族人，去天庭各地广开山门，也比一比谁在凡间的影响最大。”

“说不得，将来这人族反倒是会成为咱们的人族，哈哈哈。”

说到这里，毕方放声大笑，直笑得众神眷者微微颔首。

若是放开了手脚，将来人族究竟是跟着天庭姓，还是跟着他们姓，倒也是个未知数。

正如毕方所言，他们在凡间哪个不是拖家带口，不是有着大量的同族，有着大量的附庸种族。

应龙被毕方的大手笔吓了一跳，但转念想了想，却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天庭也好，祸乱也好，刚刚弄清楚怎么分辨人族的潜质。

咱们要是再等等，岂不是只能挑选祸乱和天庭选剩下的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