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对永夜知晓一些，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永夜降临前会有钟声。

他抱着雪舞冰冰凉凉的曼妙娇躯，疑惑问道：“这钟声有什么用？”

“钟声九响，永夜降临。”

“九响需要多久的时间？”

悠悠四蹄哒哒哒地踏着矮榻，虽然心中颇为烦躁，但还是认真地解释道：“很多强者因为家族，或者种族，始终逗留在凡间。”

“钟声就是为了提醒人间的至强者们，凡九重天，或者八重天巅峰，有机会冲到九重天的强者，都要尽快离开凡间。”

“因为永夜降临后，天界和凡间的通道会关闭。到时候即便是九重天的强者，只要没有登上九重天，也要接受永夜的审判。”

张良微微颔首，这倒是说得过去。

相当于给人间的至强者示警。

若是实在不愿意离开，将来永夜降临也就自求多福吧。

悠悠继续解释道：“除了给至强者们提醒滞留凡间的时间已经到了，也是提醒各地的神眷者们，必须做好最后的准备。”

听到这里，张良微微挑眉，好奇道：“哦，做好最后的准备？”

“应对永夜吗？”

悠悠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

“你想过没有，永夜降临后，除了从天界下来灭世的星主，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张良认真思考，斟酌道：“永夜降临，黑暗笼罩大地，食物数量会急剧减少。”

“最基础的食物少了，各种生物的数量也会大幅度降低。为了食物，各族，各部落，各势力会陷入无止境地杀戮。”

“神眷者只要还是生物，还没有摆脱对食物的需求，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届时，他们需要面对其他同等级的掠食者。”

说到这里，张良彻底醒悟了。

“你之前说，永夜开始后，天界与人间的通道会断开，凡间的强者再也没有攀登九重天的机会。这是不是意味着，九重天的诸神同样不能来到凡间。”

“也意味着神眷者们将失去最大的靠山，必须独自面对其他顶尖掠食者。”

悠悠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这钟声也是诸神给神眷者的警示，他们应该提前进行准备了。”

“钟声每年一响，现在是第一响，距离永夜还有九年时间。”

“九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只要神眷者不偷懒，不白痴，积累足够度过永夜的资源还是很简单的。”

张良微微摇头，有些感慨，有些无奈。

永夜之下，众生平等。

但正神旗不在此列。

九年的准备时间，最后终究是要苦一苦底层各族。

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凡是能登顶九重天的半神，哪个不是家大业大，即便不能改变永夜的规则，也会给自己的族人后裔尽可能争取一条活路。

张良思量道：“如此说来，天下是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