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棋不仅仅是黑与白的厮杀，更是下棋者对天地的理解，只有天时神通者才能落子。

“李小子，你想问我什么？”

“那我就问前辈，何为法？”

“与凡人而言，法为律法，维持是凡人社会的规矩；与我等修士而言，法为道，是维持天地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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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法于生灵，地之法于天地，天之法于大道，世间道法于自然。”

法分三类，这不就是天时、人和、地利的说法嘛，原来还有这种理解，既然法都源自世间自然，那是不是可以解释成三法同源，这就是通往元婴的大道！

李德醍醐灌顶，双手作揖行礼。

“多谢前辈指教。”

“该我问你了。”

李德正襟危坐，法觉真君眼神突然变的犀利，似乎透过李德的法身发现了什么。

“小友，你如今距离天道有多近？你的人性还剩多少？”

“晚辈曾与天道对视，至于人性，晚辈也不知。”

法觉真君收拾着棋盘，给了李德一句忠告。

“看在小友难得陪我对弈一局，给个忠告，你距离天道太近了，至于天道为何没有与你合道我就不问了，但当你的人性被神通完全抹去，你就会自然与天合道。”

有了法觉真君的提醒，李德也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越来越冷漠了。

“求前辈指教。”

“多与自己在意的人交流，娶个媳妇留个后之类的，又或者拿到人之意志的果实。”

难怪李德感觉与白羽维交流的时候说话很自然，大概是因为穿越前接受的教育是一样的，两人内心的道德观相似。

至于李鱼霄，她受险的时候李德也关注着，不是他不想去救，而是想让李鱼霄更快成长一些。

李鱼霄的心理年龄已经是二十八了，要想亲身了解修仙界的规矩，必须有足够的危机才能适应，让她知道在危险的时候只能依靠自己。

把自身的性命托付给他人的家伙是可怜的，因为那种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祈求他人，而不是选择自救。

除了这两位，能让李德在意的就只有家人，不过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