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轻笑地点点头,道:“九弟妹,你啊不用上手准备马球盛宴,我和三福晋有份礼给你,你只需和五弟妹配合好就成;十弟妹,你是蒙古乌尔锦噶喇普亲王之女,打马球少不了温驯的马匹,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其他不用管;总之一句话,有事儿就让八福晋去做就是,反正她是挑大梁的,不愁她不干活!”
“呵呵,四嫂,我们来迟了。”五福晋拉着七福晋,风风火火进了朝晖堂,对着宜修来了和满怀抱,又撒娇似地诉苦,“四嫂,再给我出出主意呗,九弟最近是消停了,老五那不做人的,天天惦记府库,恨不得把整个五贝勒府掏给俩侧福晋,我和弘晏以后怎么办呐?”
三福晋等压根没眼看,九福晋、十福晋往后退了一步,七福晋缓步挪到三福晋身侧,附耳问道:“五嫂这小女儿姿态,唉,看得人挺羡慕的。不过,三嫂,知晓五哥又咋了嘛?”
三福晋怜悯地看了七福晋一眼,不仅是心疼她那身子骨,又心疼七弟不靠谱,更多的是哀叹七弟妹还不知道自己府上哪些事儿,软了嗓音,柔声戳破一切,“别管她啦,想想你自己吧,你府上不少产业暗中易主,这事儿,你晓得吗?”
七福晋满脸不可置信,喃喃道,“不会吧?”
“唉,要不是打算在城外建马球场,我得了四弟妹的信儿摸查附近的庄田,还不晓得附近有个庄子是你府上的,前年却被改到了牧长韩楚翰名下。”
“六品牧长韩楚翰?”七福晋顿时握紧拳头,护甲划破手心全然不觉,双眼猩红地苦笑,“那不就是侧福晋的阿玛?呵呵呵,怪不得抄没包衣时,她死活要拦着不给查账,原来是把府上产业暗中转移出去了。”
“怪不得包衣贪墨之事捅出来后,他要把管家权给我,我还以为是他想开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要不是我中途有了身孕,后来侧福晋母子也没了,我怕是要被他们冠上‘不善理家’的名头……”
三福晋也是明白其中蹊跷,却再不忍也得戳破一切,否则,事情拖得越久,七福晋将来的处境越是难堪……七弟,真真是不做人!!
宜修比三福晋想的更远,她的话也更冷酷,“你还有心思惦记府库?你府上那俩侧福晋家中兄弟,最近顶着五贝勒内弟的名头,在皇阿玛追缴国库欠款之际去吏部上下活动,要到了几个肥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用的还是五弟盖过印章的信件,想没想过,你最近把全府上下管的滴水不漏,他们又没去过你府上,那来盖五弟印章的信件?”
“还有,五弟知不知道这一切?知道还纵着他们如此,那就是知错犯错,罪加一等;不知道,那问题就更大了,连贝勒印玺都能被侧福晋拿到手,皇阿玛以后对他委以重任?”
“一旦这些事儿被捅出去,别说府库,就连爵位和前程,都要没了,那时弘晏的将来,才真是岌岌可危!!”
五福晋、七福晋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的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