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姬昌刚进了驿馆之内,就见到了另外三大诸侯,分别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三个侯爷正在喝酒,左右报到:“西伯侯来了。”
姜桓楚道:“姬昌,你这次可是来的够慢的啊?”
姬昌点点头,道:“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来的慢了些,不像各位这么顺利啊。嗯,不过也还好,新得了个儿子。”而后,四大诸侯就一起喝起了酒。
喝了一会儿,姬昌道:“三位贤伯,大王何事紧急,诏我四臣到此?我想有甚么大事情,都城内有武成王黄飞虎,是天子楝梁,治国有方;亚相比干,能调和鼎鼐,治民有法,有干何事,宣诏我等。”
南玻后思索一番,道:“不知道啊,按说,咱们几个来朝歌对朝廷并无好处才对。嗯,东伯侯姜桓楚跟你西伯侯姬昌,算是治国之才也就罢了,可我跟北伯侯崇黑虎,除了能浪费点粮食,美酒,好像啥也干不了啊。”
北伯侯崇黑虎一阵无语,道:“你说你自己就行了,还把我也牵连进去,真是岂有此理。”
暗地之中,有一驿官暗自叹息道:“今日饮酒,恐怕明日就得被砍头了,可叹,可叹啊。”却被耳聪目明的姬昌听见,将其抓了进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怎么不明说?”
那驿官道:“是非只为多开口’,千岁爷在上,这一件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的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二殿下大风刮去,人王怕东伯侯会起兵造反,于是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皂白,一概斩首,今夜小人不忍,不觉说出此言。”
姜楚桓一脸震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那女儿从无错处,再加上我东鲁一脉的势力,他帝辛怎么敢让我女儿屈死西宫,行这杀妻灭子之事?”
姬昌道:“桓楚,冷静一下,明日,我等与你一同面圣,找陛下要个交代。”
姜桓楚看着姬昌,点点头,道:“多谢诸位了。”
第二日,上朝之时,帝辛早就心里有了谋算,不论如何,先下手为强,灭了四大诸侯再说,如今也1只能这样了。
于是,四大诸侯刚上朝,帝辛冲着姜桓楚大喝道:“姜桓楚,你知罪么?”
姜桓楚不卑不亢道:“臣镇东鲁,肃严边庭,奉法守公,自尽臣节,有何罪可知。陛下听谗宠色,不念元配,痛加惨刑,诛子灭伦,自绝宗嗣。信妖妃,阴谋忌妒;听佞臣,炮烙忠良。臣既受先王重恩,今睹天颜,不避斧钺,直言冒奏,实君负微臣,臣无负于君。望乞见怜,辨明冤枉。生者幸甚,死者幸甚!”
帝辛闻言,大怒,厉喝道:“你纵容你女儿弑君,还敢说自己没罪?来人,将其带下去,剁成肉酱。”说着,便让一众武士将姜桓楚拖出去剁碎其身。
姬昌见姜桓楚的下场,大喊道:“君乃臣之元首,臣乃君之股肱。’陛下不看臣等本章,即杀大臣,是谓虐臣。文武如何肯服,君臣之道绝矣。乞陛下垂听。”
帝辛被这一句话噎住,没奈何,只得让人把另外三大诸侯的奏本呈了上来。只见上面写着:“具疏臣鄂崇禹、姬昌、崇侯虎等奏:为正国正法,退佞除奸,洗明沉冤,以匡不替,复立三纲,内剿狐媚事:臣等闻圣王治天下,务勤实政,不事台榭陂池;亲贤远奸,不驰务于游畋,不沉湎于酒,荒淫于色;惟敬修天命,所以六府三事允治,以故尧舜不下阶,垂拱而天下太平,万民乐业。今陛下承嗣大统以来,未闻美政,日事怠荒,信谗远贤,沉湎酒色。姜后贤而有礼,并无失德,竟遭惨刑;妲己秽污宫中,反宠以重位。屈斩太史,有失司天之内监;轻醢大臣,而废国家之股肱;造炮烙,阻忠谏之口;听谗言,杀子无慈。臣等愿陛下贬费仲、尤浑,惟君子是亲;斩妲己整肃宫闱,庶几天心可回,天下可安。不然,臣等不知所终矣。臣等不避斧钺,冒死上言,恳乞天颜,纳臣直谏,速赐施行。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臣不胜战栗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帝辛看着上面都是写着骂自己跟妲己的话,心虚之下大怒,拍着桌子大喊道:“将此等逆臣枭首回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