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年荼没有造反的心,宗守渊也没有。可他们坦坦荡荡,外人却并不这样想。

短短数日,年荼已经收到了许多拜帖,大到军中副将、小到滇地富商乡绅,纷纷遣了家中女眷来她这探口风。

有人心思浮动,跃跃欲试想搏一个从龙之功,也有人一心忠君,打算见势不妙就一纸密报快马加鞭,向圣上示警。

年荼表面不露声色,暗地里把这些人分门别类,挨个记在了小本本上,准备回去后直接向皇帝告状,让他看着处理。

回京之前,她抓紧时间在滇地到处逛了逛,不能拍照,就画几张速写,再搞点特产。

宫里等着她的小猫咪恐怕早就掀翻醋缸了。她得事先准备好礼物,哄人的时候能稍微容易点。

这个时节土产不丰,城里买不到太多新鲜玩意,挑来挑去都比不上宫里的贡品好,年荼便到野外去踅摸,容易中毒的菌子不能乱采,花花草草倒不必忌讳太多。她摘了些花朵晾成干花,再挖几株用花盆栽起来。

礼轻情意重。灰狼收到花环爱得不得了,宫里的小猫咪当然也不可能嫌弃,只会觉得年年亲手做的东西最珍贵。

在外面到处溜达了几天,年荼开始不满足,想跑得更畅快些,夜里突发奇想,戳着雄性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把你的马借给我骑一骑。”

宗守渊已经快睡着了,冷不防被她戳弄,耳朵里又听见什么“骑一骑”,顿时各种意义上的精神起来。

“骑……你要怎么骑?”

他要躺着还是坐着?像以前腿伤没好时那样吗?

今晚怎么突然有这种好事??

大将军满脸臊得通红,可惜天太黑,没点灯,年荼一点都看不见。

她毫无危机感,“当然是坐着骑啊!”

不然还能怎么骑??

“我会骑,你知道的”,她还以为灰狼是忘了她会骑马这件事,小手一伸,拍拍他的胸脯,“放心吧。”

黑夜会催发人的恶念,削弱人的理智,使人无限接近于兽。

胸口处传来柔柔的触感,宗守渊幽暗的眼眸中渐渐露出狼一般的凶光,长臂一伸,箍紧了怀中人的细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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