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小力气,别说不舍得动手,就是真卯足了劲儿去掐,对皮糙肉厚的雄性而言也和调情没区别。

几个丫鬟进来摆饭时,一眼正看到夫人捏着将军的耳朵,几乎气势汹汹地骑在他身上,全然不似白日的温柔娴静。

“!!!”

她们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多看,心中阵阵惊涛骇浪翻涌迭起。

年荼松开手,“……”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只是在叮嘱灰狼以后按时吃饭、不能空腹饮酒而已。掐他的耳朵,是因为他看起来醉意朦胧的,不动用点手段怕他听不进去。

“我记住了,年年”,大将军点头的模样很是乖顺,好像不知道屋里来了外人,只一味讨好年荼,“我都听你的。”

随着他的话一出口,桌上顿时传来一片叮叮当当的碗碟碰撞声,是丫鬟们因太过震惊而失手。

宗守渊闻声抬头,皱了皱眉,“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他身上威压其实很重,虽然年轻,但在战场上拼杀多年,只是坐在那里就足以令人畏惧。

丫鬟们都有些怕他,紧张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行过礼就往外走。

门关上之前,她们余光瞥见将军站起来净手,端起碗筷,好像在替夫人布菜……

……是不是弄反了???

“先不用顾着我”,年荼也端起碗,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朝宗守渊推过去,“你自己喝点汤水解解酒。”

她说什么,宗守渊就做什么,似乎真的践行了方才说的,什么都听她的。

直到吃饱了饭,他躺在年荼大腿上,伸手丈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忽然抬眸,用一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好像饿狼盯着肉。

登时,年荼心脏几乎漏掉一拍,消散的危机感再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