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宣布指派钦差前往晋北后,同一时间将晋北布政使沈英睿调入京师,这事你可知?”
“回大人话,现晋北布政使沈英睿、按察使葛嘉年都已经入京了,如今晋北政务之事暂由左参政岑茂实代理,官面上的说法是等候钦差大人抵达晋北后,一切大小事由借由您决议。”
卫学海表情一怔,有些疑惑地自语道:“晋北按察使葛嘉年也被皇上召入京师了?”
“晋北突生民变,这论责任可不只有他沈英睿,实事求是的说,按察使的责任更大。”沙东行在旁喝了口水,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圣上若要就此事处置沈英睿,那就得把葛嘉年这个按察使也连带上。”
闻言,卫学海了然地点点头,沙东行这话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将注意力重新转到邹永思身上的卫学海神色一凝,“晋北都司指挥使谢功安此人,你可有所了解?”
邹永思稍作回忆后,很直接的说道:“此人往日行事猖狂无忌,然却颇得沈英睿与葛嘉年信任,凡晋北境内军务,皆由此人独立揽之。”
卫学海淡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这谢功安手中掌握的权柄远超都司指挥使之职?”
邹永思沉默着点了点头。
按察使与布政使是一省之内最高的两个衙门,且存在相互制衡的微妙关系,这晋北都司指挥使谢功安却受到这两个衙门相同的信任,可见谢功安此人手段不凡。
沉思了片刻,卫学海又问道:“自谢功安任都司指挥使以来,是否有贪墨军饷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