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刘耀祖嘬了口香烟,看着对面的化生:“不知道长官有没有听说过忠信义这个社团?”
“前一阵子,忠信义坐馆的弟弟连浩东这个扑街带着人在外面玩,磕了药玩嗨了跟我老细的客人因为个小姐吵起来了。”
“我老细带着客户是去谈生意的,被连浩东一搅合,跨洋生意没谈成黄了,还挨了顿打,他很生气。”
刘耀祖伸手捋了捋衬衫袖子,手腕上带着腕表显露:“我们呢是做正当行业的,忠信义是社团,肯定不会跟他们争什么。”
“但是,我老细什么都没有,就是钞票多,连浩东让他损失很大,他安排我来搞定这件事,所以,我就找到了你。”
“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帮忙搞定连浩东?我老细说了,就争一口气,一定要收拾他!”
刘耀祖的话说完,看着对面点上香烟的华生,把身边的公文包拿了上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沓钞票来。
钞票一叠一叠对折然后再用橡皮筋扎起,一扎一扎的垒在一起,往前一伸:“这是五万块,帮我们收拾连浩东,晚上去扫一圈他的场子,让他做不了生意。”
“呵呵。”
华生看着面前的这叠子钞票,轻笑一声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就这么点钱也拿出来办事啊?五万块,洒洒水啦,我随便往桌子上一坐都不是这个价钱了。”
“嗯?你看不起我?!”
刘耀祖眼皮子一挑,冷冷的看着华生:“你在跟我说银纸的事情?我们没有银纸?”
他的语气变得非常的不悦,打开公文包开始往外面掏钱,一扎一扎的钞票从里面掏了出来堆在桌子上:“冚家铲,我们做运输生意的,什么都没有,就是银纸多!”
他看着华生:“银纸银纸,纸啊,我们没有?老子每次出门随身带着就不少于二十万的现钞,不是我们没有,是你不值这个价,你做不了我们要做的事。”
“哦?”
华生看着他面前的钞票直接眼睛都亮了几分,自己前前后后欠了十七万的本金,如果这些钱拿在手里,岂不是又还了账还有钱结余?
实际他欠了得有二十多万,但是利息他不算在内也没准备还給他们,能还他们本金那些贵利佬都得烧香拜佛。
“只要有钱,什么事情搞不定啊?”
华生看着暴怒的刘耀祖,心里暗暗嘀咕,到底是后生仔,随便说两句就受不了了?
他眯眼咬着烟嘴,努嘴示意了一下刘耀祖:“你们准备干什么?没有我华生做不了的事情。”
“哼。”
刘耀祖不屑冷哼,把钞票又重新往公文包里面装:“你一个小小的O记伙计有什么权力做的了什么事。”
“扑街仔。”
华生低声咒骂了一句,以前做卧底那点流氓气全上来了,不屑道:“只要钱給到位,我就能帮你做,你管我有没有权力!”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忠信义,他耳熟啊,最近跟自己以前卧底的越喃仔三兄弟斗起来了,听老搭档马军提起过,好像就是他在处理这件事。
“行啊!”
刘耀祖盯着华生:“我家老细说了,枪响,二十万!”
“能不能做?!”
他语气压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不能出人命,我们只想消消气,不想惹上没必要的麻烦,这也是为什么会找你们这些差佬。”
“哦?”
华生眯起了眼睛,眼神都亮了起来。
射一枪而已,又不用打死人,那就更简单了,一点压力都没有。
“当我没说。”
刘耀祖一甩手,把那五万往前一推:“晚上帮我扫他的场,这是給你的那份。”
“啪。”
华生直接站了起来,身子前探伸手压住了正在往回装钱的刘耀祖手上:“做,能做,不就是枪响么,又不是做掉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盯着面前的钞票:“再加五万,我搞定。”
“你确定?”
“你既然找我肯定打听过我,我华生以前干什么的?现在又是干什么的?没点实力我怎么转岗的?!”
“好。”
刘耀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跟着拿起手提电话来就打了出去,没多久司机就再度进来了,把钱放下就走。
刘耀祖努嘴示意:“先拿一半,剩下的一半做完事以后再給你。”
华生笑的咧开了嘴,卷着钞票就玩兜里塞。
“收了我们的钱记得做事。”
刘耀祖看着尽情装钱的华生,把自己的名片推了过去,冷笑道:“我老细如果没有消气,我们会找你的。”
“拿钱办事,道上的规矩,我知。”
华生咬着烟蒂满口答应,还不忘记从兜里抽出几张大金牛来:“放心好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这单我埋单了。”
刘耀祖轻笑一声:“行啊,这桌一万块,我叫服务生过来。”
“我扑你个街啊!”
华生刚准备放钱呢,听着刘耀祖的话又连忙把钞票收了起来,拿起筷子夹着烤乳猪塞进了嘴里咬着,含糊不清:“你请我办事,你埋单吃饭天经地义。”
“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再找我啦,或者干脆咱们合伙算了,你安排人去扁你老细,我出面帮你们出气,拿到钱咱们五五开。”
他一边咬着食物,看着没回话的刘耀祖:“四六也行啊,我四你六。”
“傻仔。”
刘耀祖撇撇嘴,起身就往外走,没好气的骂到:“你以为我老细谁都可以动的啊,你走运撞上了而已。”
华生夹起一块鲍鱼塞进嘴里,还不忘记冲离开的刘耀祖喊了一句:“记得埋单。”
刘耀祖出来以后,并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朝着旁边的茶楼去了,进去以后进去二楼的雅间:“大佬,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