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可不少咯。
做话事人,不搂钱做什么话事人啊?好看、好听啊?!
吹鸡跟着江志成就出去了,就隔了一条街,两人进入布朗斯早就定好的饭店。
吴志辉看着吹鸡这个衰样,特地让大D安排了四个黑西装白衬衣的马仔跟在吹鸡后面,彰显他的排场。
江志成当初答应布朗斯的嘛,未来介绍和联胜的门路給他认识,扩大生意面,现在布朗斯欠了这么多钱,他当然要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身为和联胜的坐馆,吹鸡在外面话事人的派头还是十足的,再加上那四个黑西装白衬衣的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什么身份呢。
布朗斯提前也有做过功课,确定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和联胜的坐馆,晚上的饭局交流非常愉快。
老江看上去跟吹鸡非常熟络,把布朗斯介绍給他认识,让他开口话事,指挥地盘上那些夜总会用上嘉士的啤酒,然后給布朗斯眼神,布朗斯立刻送上自己的诚意。
在三十万钞票的面前,吹鸡笑了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拍着胸脯就答应了下来:
“赚钱嘛,那就大家一起赚,多你一个不多的,我跟敏哥是朋友嘛,小事,这件事情我帮你搞定。”
他大手一挥:“这样好了,我自己这边,找找你拿五千箱啤酒吧,老江介绍的人,我信得过。”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黑西装保镖立刻出去准备钞票,没多久就带钱进来了,把钱給他。
当然了。
这所谓的五千箱,是吴志辉让他这么说的,钱不会真的让他掏,吹鸡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只要自己有钱赚就行了,直到饭局结束,吹鸡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以为布朗斯是一个酒水经销商而已。
布朗斯立刻就笑了起来,笑的太开心了,端起酒杯与他们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安排助理跟吹鸡签订合同,最后热情的把吹鸡送了出去。
吹鸡晚上不仅白吃了一顿大餐,还白捡了四十五万,一点风险都不用担,可谓是舒服至极。
就算有风险,那也有吴志辉出面,自己的和联胜的话事人,谁敢找自己啊?
“老江,你这个朋友太值得交往了!”
布朗斯看着吹鸡的轿车尾灯消失在街上,冲老江竖起了大拇指来:“你帮我,等我上去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家是朋友嘛。”
老江异常低调的摆了摆手,拍着胸脯:“做朋友,在心中。”
吹鸡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过两天就已经开始有人过来跟布朗斯接触了,虽然还没有彻底谈妥,但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短时间内,手里的订单大量的激增,布朗斯再度加大了产品线的扩张,大张旗鼓的在工厂边上又租下来一块地,开始修建新的厂房应对刚需。
合作稳定了,以后这些都是用的上的,这些必要的投资肯定不能少。
同时根据行情消息,最近粮食吃紧原材料涨价了,小麦大米等物未来可能持续上涨,手里单子这么多当然要提前采购了,嘉士又加大了原材料的采购,大量的粮食运进仓库,只等上产线生产。
短短一周内,嘉士集团手里的资金大量流出用于扩张产线上面,老汤姆看着布朗斯拿出来的那些订单,对布朗斯大为赞赏。
“诶,你果然比我更会做生意。”
老汤姆端着威士忌,颇为感叹:“我还是不太了解港岛的行情啊,早就应该跟这些社团合作了,光靠正常市场,哪能做的开啊。”
自己还是格局小了,还是自己的儿子有头脑,知道打开这些社团的生意,夜总会的酒水就跟水一样消费,只有这样才有单子啊。
····
就在嘉士集团投入大量资金,大张旗鼓的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布朗斯在澳岛这边的赌账率先暴雷。
覃文佳炸了。
他一个电话打給了布朗斯:“布朗斯,账目的事情恐怕你得提前结清一下了,这笔账目我已经捂不住了,上面开始要钱了。”
“給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钱要到账,不然会有人去港岛找你谈的。”
“什么?!”
布朗斯听到覃文佳的话,整个人眼皮子剧烈一跳:“三天之内就要?我哪有这么多钱!”
不止是他没钱了,嘉士现在也没有钱了,老江介绍了大量的资源給他,手里的订单激增以及和联胜这潜在的巨大市场,公司早就把钱投出去了。
“没钱?你跟我说啊?”
覃文佳翻脸了,当初那个笑眯眯的覃文佳已经不再,说话无比梆硬:“欠债还钱,这个道理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三天之内我要看到钱。”
“嘟嘟嘟”
布朗斯拿着手里挂断的电话,僵硬在了原地,三千六百万的赌债,他拿什么还。
三天后。
街头。
“做个采访,请问”
记者乐惠珍带着助理小胖扛着摄像机在街头采访,询问昨天街市上发生的抢劫案具体详情,但是人家压根懒得搭理她,气的乐惠珍磨了磨银牙,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
一台红色平治在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吴志辉摇下车窗,笑眯眯的看着她:“又见面了大记者。”
“哼!”
乐惠珍冷哼一声,看到吴志辉脸色就拉了下来,也不搭理他,招呼助理就走。
大D开着车缓慢跟上。
“没新闻吧?就你这速度,黄花菜都凉了。”
吴志辉坐在车里,继续说道:“我倒是有个够劲爆的新闻可以給你,绝对独家,你要是发出了,绝对让你们台收视率大涨。”
乐惠珍才懒得理会吴志辉这个袭胸的臭流氓。
“机会可不是每时每刻有的。”
吴志辉不急不缓:“我就給你这一次机会,到时候后悔了可不要哭!”
乐惠珍忍不住斜眼看了吴志辉一眼,有些心动但还是忍住了。
吴志辉却不说话了,平治直接提速开走了。
“诶诶诶”
乐惠珍急了,连忙追着上去吆喝了起来,平治停下,她搭着车窗喘着气,随着呼吸胸口波澜壮阔:“臭不要脸的,我暂且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