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拔刀出鞘,沉声道:“明净是你对吧,我是来杀你的。”
他举刀一劈。
呼啦!
破空之音大作!
刀威无匹,地面上随即多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两个尼姑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战栗,不敢动弹。
年轻尼姑只是一个大蟒境,但她天生胆小,空有一身力量,却从不敢与人战斗。
师姐更加不济,只练过几年武功,连贯力境都不是。
“贫尼便是明净,希望施主只杀我一个,不要伤害我的师妹。”
师姐倒吸一口寒气,颤抖着往前走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从恐惧渐渐变为毅然决然的赴死。
“不!”
突然,年轻尼姑叫了起来,“我是明净,她是我的师姐明慧,有事冲我来。”
师姐一把推开她,认真道:“不要听她胡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就是明净。”
方知行冷冷道:“你身上应该带着身份令牌,拿出来。”
师姐顿时浑身一僵。
年轻尼姑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嚷道:“在这里,伱看!”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身形一晃,突然出现在了年轻尼姑身后,抬手在她的后脖颈上打了下。
明净全身一软,倒在了方知行怀里。
“你,你干什么?”师姐急了。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方知行抱起明净,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树林里。
方知行来到马匹旁,取出一条绳子,将明净五花大绑,再将横放在马匹上。
“架~”
方知行开始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路。
不过,颜氏酒庄在城南,他从城北跑过去,还带着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从郡城直接横穿过去,须得绕一段路。
方知行奔向一个渡口,花钱买下一艘乌篷船,将马匹和明净都放在船上。
他划动乌篷船顺流而下,乘风破浪,快如一支穿云箭。
十二万斤的力量用来划船,能不快吗?
乌篷船行进了二百余里远,停靠在了岸边。
方知行将骏马抱到了岸上,再将明净放到了马上。
“你,你放开我!”
突然,明净迷迷糊糊醒来,不由得惊恐大叫。
方知行见此,抬起手,想要再次打昏明净。
不过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在明净身上肆无忌惮的摸了摸。
“啊~”
明净顿时羞红了脸。
不多时,方知行找到了一个手绢,塞进了明净的嘴里。
她终于安静下来。
方知行继续赶路,从一条小路穿梭过山林,很快来到了官道上。
找到官道之后,方知行立刻拿出地图仔细看了看,通过附近的山岭等地标,确认了自己大概的位置。
“不远了……”
方知行看了眼天边的落日黄昏,暗松口气。
他不敢耽搁,飞快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酒庄外面那片树林。
“到了……”
方知行深吸口气,对于这个地方,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他赶紧换上了蒙面黑衣,这才骑马进入林间道路。
蓦然!
几乎在方知行走出三百米远之时,树林里突然窜出三道身影,却是两男一女,挡在了前路上。
方知行抬头看去,那是一个驼背老者和两个中年人。
驼背老者手里提着一口斩马刀,明显是一口重刀,看起来异常沉重的样子。
另一个中年壮汉是大圆脸,双眼格外细长,几乎眯成一条缝,脑后扎着一个马尾辫。
乍一看,此人倒有几分蠢萌。
另外还有一个中年女子,年龄最小,约莫三十余岁的样子,身材成熟丰满,细腰盈盈一握,韵味十足。
她的头发随意的散落着,露出一张清冷的面孔,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让人情不自禁想起“幽清绝艳”这个好词。
女子穿着一件红披风,腰间别着一口长剑,站在那儿,单手叉腰,英姿飒爽,卓尔不群。
“唏律律~”
方知行立刻停下马,不等他开口,那个驼背老者便问道:“那个尼姑就是破戒邪僧的女儿吗?”
方知行先是一怔,低头看了眼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