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眉眼舒展,哈哈笑道:“江东画圣,美髯公,想不到咱们以如此模样相见,这便是你,你是玉成器,你是袁黄。”
柳如烟脸色大变,忙媚笑道:“大将军,奴家也是刚抓到他们,等奴家折辱够了,弄死了就给大将军送去。”
陈留只是冷眼瞪了柳如烟一下,然后走到屋里,从桌子上面捡起一个并制成的幡子,见上面已有三个骨环,冷笑道:“小阴官你好手段,原来玉铸那匹夫也被你捉了。”
众人瑟瑟发抖,柳如烟也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道:“大将军,人就在后面缸里。”
这时,两个军士进屋,不一会儿,便抬着一具血淋淋,已经泡发了不成人形的尸体出来,正是玉铸。
玉成器气得剧烈挣扎,眼睛都充满了血丝!
袁黄也一阵恶寒,等柳如烟取完骨头,他们的下场也就是玉铸那样!
陈留冷声道:“把这几个贱妇都押进去!”
几个军士不由分说,将柳如烟等人抓了,柳如烟大叫道:“人是我抓的,我还没找你邀功呢,你抓我干什么!喂,姓陈的,人你拿走,我只取他们几截骨头!”
陈留却不理会她们,径直将她们押了下去。
这时,军士过来将袁黄二人解绑后,又押到陈留面前,陈留命旁边的军士取下一身衣服给玉成器,然后将两人押到军中。
来到陈留的军中大营,玉成器恨声道:“陈留,你杀我汝南玉家满门,我誓必杀你!”
陈留却连连摇头,“不不不,还有好多没杀呢,你老父亲玉镐是大司空,你兄长玉成仁是大宗正,你玉家还有百十口在神都,待我陈某人杀到神都,你们都得死。”
玉成器咬牙切齿,陈留却看向了袁黄,冷笑道:“昌县侯,你猜我会怎么弄死你?”
袁黄把头撇向一边不说话。
陈留道:“你用飞剑砸烂了我义兄的人头,我可是气得躺了三天才好。哦,在斜阳谷,你是不是也准备用飞剑砸烂我的头?你拿我义兄的人头封侯,又烧我斜阳谷的粮草立功,当真好不威风!可是你真以为你烧得了我的斜阳谷?”
袁黄很惊讶。
陈留哈哈笑道:“要是没有你的助攻,我义父到现在还守着规矩,不让抢掠,不让屠城,那我们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袁黄眉头大皱,“你是故意让我烧的粮草?”
陈留哈哈大笑道:“不不不,那是你用兵得法,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我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能说服义父不拘小节,你一把火就做到了,你看,放开抢掠后,我们是不是如狼似虎,说起来,能打下中州,你功不可没。”
袁黄心中的疑惑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