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劝都不听。
以至于应话和封征都很担心她离开医院之后,会不会干点别的傻事,故而有次这么一问。
应话说:“那要是有需要,你可以打我的电话夫人。”
孟津稚:“好的。”
潦草对话完,孟津稚掐断电话,擦干头发,回到床上。
柔软的床被带着冰冷的温度,冻得她一哆嗦,下意识蜷缩起身体,紧紧陷入床榻之中。
闭上眼,又是满眼的红色。
姜徊死死把她挡在身下,目光如同燎原的星火,直勾勾地盯着她,他张唇,好像是要说什么,可又是几声枪响,身上的人瞳孔的光渐渐失去,他的身体冰冷,手也一点点垂落。
最后,连挡在她身前的力道也没有了。
重重滚落下去。
孟津稚倏然睁开眼,额头都是冷汗,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目光看向落地窗前的风景,忽而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梦。
还好是假的……
温热眼泪从眼眶滑落,她看着洇湿的被褥,又给自己擦了擦眼泪。
只是这一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孟津稚给自己做了冷敷,才去的医院,她给姜徊带了新的换洗衣服。
姜母站在一侧,冷冷嘲讽:“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你现在假好心给谁看?”
孟津稚沉默不语。
从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给姜徊擦完身体,换好衣服,再抬头看向姜母。
封征这会出去打电话了,应话在门外守着。
病房里就孟津稚和姜母两人。
孟津稚提眼看向姜母,“姜夫人,我纠正您一点,是你儿子要追着我来江南的,不是我逼着他来的。”
姜母冷着脸,“你真以为我信?”
孟津稚着目床上的姜徊,嗓音平静:“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查航班记录,应该能查得到。”
话落,她微微偏头,“我现在能在这里照顾他,是冲着我们的情分,不是本分,如果非要说,我已经救了他两条命,他还我一条命也是理所当然。”
这话其实说得有些过于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