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有人哭着从后面跪 爬上前来。
这个他认识,是个二等管家,叫吴仁。
总算是个能说上话的,老太爷抓住他领子:“说,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到牢里去的?”
吴仁一边哭,一边说:“是……是老夫人,为了给永昌县主出气,让我们去说书场闹事,哦,对了,说书场是镇南王弟弟的生意,他现在开书局,还卖文房四宝什么的。”
“老夫人说了,文人好欺负,我们也盯了几天,霍家二公子就是个书生,确实也……”
老太爷一听,胸口冒火:“好端端的,给永昌县主出的哪门子气!”
“老夫人说,永昌县主好像和镇南王的母亲有什么过节,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找麻烦就对了。”
“哪知,那书场里都有人手,看护场子,有人很快报了官,把我们抓个正着,就……被关押了。”
其它几个都哭着说是,没有反对的,看来确实如此。
吴老太爷心里这个骂,真是好好的自家日子不过,非得去掺和别人家的破事,给人家出的哪门子气?
他低头细看,见吴仁目光闪烁,给他一个嘴巴子:“还有什么事,说!”
“老夫人还说……”吴仁抽泣道,“说,您在书院挣那仨瓜俩枣的,也不怎么够府里用,就得想招,永昌县主好像有些钱势,虽然说是远房的亲戚,但要是能搭上,兴府能给点好处……”
吴老太爷脸上烧上慌,之前也的确被埋怨过,当然没有说这么明,只是暗示提醒,让他找点别的什么营生,利用声望,敛点钱财。
他没往心里去,哪能想到,这老太婆,竟然瞒着他干这种事,真是……!
难怪人家说娶妻不贤,家遭横祸。
现在可不就是横祸?
吴老太爷也不再多问,再问没准还得更丢脸,他摆摆手,让其它人下去。
吴仁等人出园子,轻吐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都抿唇不语。
他们怎么被放的?可都不敢忘。
双手默默摸摸肚子,那股子灼热似乎还在。
有人劫牢反狱,有的人被杀,像大管家就被一刀砍了,当时吓得他们都差点瘫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