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骂得狠又快,突突地,让人还不上嘴。
曹刺史在他的骂声中又渐渐回神,原本要晕过去,这会儿又清醒不少,暗自羡慕,自己怎么就没长一张这样的好嘴。
达格尔又痛又气,在银锭的骂声中无法回嘴,一怒之下,吐出几句外族语来。
这下好,银锭揍得更欢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叽叽咕咕骂人算什么本事?就会行些阴暗之事,连骂人都得用暗语吗?”
达格尔:“……”
距离近了,灯光又一晃,达格尔忽然觉得,银锭有点眼熟。
银锭一拳打在他肩膀伤口上,他痛得嗷一声,脑子却更清晰起来。
“是,是你……”
银锭半点也不怕他认出来:“是老子,怎么了?”
达格尔虽好色,但也不是蠢人:“你,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故什么意?”银锭小眼睛眨巴,“我可没让你杀护城军的副将。”
达格尔气得喘粗气:“你这个狡诈的汉人,你就是故意的,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杀他。”
颜如玉冷然道:“打他。”
银锭二话不说,噼哩啪啦又是一顿打。
达格尔被揍得欲哭无泪。
“你杀我护粮军,虐杀百姓,还说别人狡诈,”霍长鹤长剑一指,抵住他的喉咙。
达格尔不敢再动:“我没有,杀百姓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
“我不知道,是你们自己人带队,我不知道叫什么,是姓沈的下的令。”
颜如玉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太懂,他说,要怪到土匪头上。”
推到土匪身上,等到事情一发酵,沈怀信就能借着此事,连同粮仓的事都怪罪到霍长鹤头上。
上次他借了人马给霍长鹤,霍长鹤可是说过,匪徒已经斩除干净。
现在倒好,不但没干净,还招来更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