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也等不住,亲自去寻找。
他暗想,如果……如果此事有什么差错,沈怀信,程书意,一个都别想活。
之前留沈怀信,是如玉的想法,沈怀信和其它地方的护城使不同,他还兼管边城,沈家又世代于此,说是封疆大吏,也不为过。
杀他一人容易,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不易。
更何况,他现在非同往日,已是戴罪之身。
他的玉儿,总是在为他考虑。
可如果,他保护不了玉儿,还要这份安宁干什么?
朝廷说他谋逆,有反心,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怕反给朝廷看。
霍长鹤心乱如麻,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想法无法抑制地往外冒。
街上人来人往,接近年尾,热闹非凡,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
……
方丈穿着件破棉袍,肥腿的棉袍上扎着腰带,下扎着裤腿,别说,还怪暖的。
头上没戴发套,直接戴着顶狗皮帽子。
贝贝说了,之前他都戴着头套,谁能想到,他实际是个和尚。
不如干脆不戴发套,一看光头,就没人怀疑他和那个卖粮食的老头是同一个人。
他现在是个要饭的老乞丐,给自己取了个外号——丧彪。
蜂哨和贝贝离他不远,也是小乞丐。
这是蜂哨的主意,他说,乞丐消息又灵通,又不会引人注意,追踪打听最是合适不过。
半天时间,方丈用两只烧鸡,几个馒头包子,收了这一带的几个乞丐。
“彪哥,”有个年轻乞丐过来,“打听到了,姓程的刚从一家当铺出来。”
“哪家当铺?他是去当东西吗?”方丈立即问。
“不是,好像是去找东西的。”
“找东西?”方丈对这些事不太懂,“赎回?”
“彪哥!”又有一个老乞丐过来,“我手下的几个徒弟说,姓程的派出好几个人,去了城中各个当铺,似是在找东西,要赎当。”
“对了,我还有个老表,是在沈府附近,听说他们府里的一个二管事,今天一早,一家子都……”
老乞丐在喉咙处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