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政是有政敏感性的,洞察一切,自知人言可畏,但不能人言亦言,无原则地大放厥词,逞一时之快,着匹夫之勇。
天下岂不大乱,其实已经大乱,若是在添乱,恐难全身而退了。
何况为谁呼号,为谁呐喊,于己何益,又于己何干,他在平衡着,平衡着他的天平,那个砝码的偏重。
对于告全民书是一把煽风点火,放火烧山地火烧连营三百里,激起了群众燎原火,似那众人拾柴火焰高,烧的吴二鬼成了黑熊精。
吴昊天没有那个火遁忍术,几乎被激愤的群众秉畀炎火,不敢出头,不敢对话,不敢面试。
一群有正义的群众,小到家庭内部制止,大到门族宗亲强管,更广泛的就是自主成立自愿者队伍,结成抗体,去城上巡防,劝戒,监管。
要说狠人严厚安的儿子严灯塔和他的帮会成员,他们组织了短枪队,长矛大刀一起上,成了敢死队,冲杀在一线。
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与甄鸿儒合流并股,那是气吞山河,势压群雄,让他们有了神武之力,允当了门神。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人民的支持,何事秋风悲画扇,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于是不断地发生流血事件,吴昊天的五姨太小舅子,在有恃无恐中,更是明火执仗,趁火打劫,却是玩火自焚。
去偷堰石时,被好事者逮个正着,当场不经衙门对责,就被起哄的帮会短枪队给击毙了。
天大的事出来了,杀人者偿命,吴昊天心急如焚,但也只能隔岸观火,否则厝火积薪,如抱薪救火,而引火烧身。
也算这小子雁头低,枪打出头鸟了,要的就这个效果,杀一儆百。
吴昊天可有罪受了,那个五姨太哭的以头戗地而,闹了三天。吴昊天抱着她的大腿也哄了三天,无力回天。
这个五姨可吃了暗苦,她哭诉着,想吃天鹅肉,被雁咳瞎了眼,哭蒲赖瓢的全是吴呆子做的鬼。
是他逼着穷家地基给了富家,就是这个小舅子冒名顶替,充当了物主,而想自建豪宅,不曾想,万不打算成了掘墓人,将自已给埋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吴昊天也自圆其说,他的胆也太大了。前天他去拆了寺庙,抽了主梁,今天又去拆了堤防。
触犯了天地神灵,能不找死,却是人神共愤之徒,死有余辜,不足惜。
但他对造事者,有了反戈一击,恨那竹枝山,恨这批文疪,更恨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