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身为大户人家小姐,可有发言权了,又似碎嘴婆婆,多次言训,没完没了,发聋振聩地让人羞耻。
这姐妹俩已羞的无地自容,心灰意冷,如此下作,一失脚成千古恨,将来到婆家也是被人小觑,与其苟活,不如了此贱身。
姐妹俩痛下决心,相互缠绕布索,关了闺房门,开了后窗户,窗口下就是庄园河,一起投河自尽。
到了早晨,家人才发现,一条白布索直通河心,自知不好,慌乱打捞,已经是命赴黄泉,两朵花蕾,就此夭折,呼天抢地,为时已晚,怨不得别人,只怨这吃人的封建礼教,害死人了。
就那么抓个辫子,又能怎样?不至于以死洗雪沉冤,而遭之无妄之灾,感到生命太脆弱了。
其实那个抓瓣子的,是璞正文的表爷,璞正文奶奶的娘家后人。在这一带也算是大户人家,在沾亲带故的权势下,也长成个小衙内,大街上横七竖八的路总不够他走的。
调戏良家妇女是常有的事,但也常被人家告到衙门,璞正文也多次惩罚他,打的皮开肉绽的。
但一出事都是他父亲去找璞姑奶奶说情,璞正文有气有情,只有一打了之,放他回家,或惩罚响银放归。
他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大事不出,小事不断,接二连三,总让人不放心又有防备心。
这次他混迹人群,已经摸过一位小妇道屁股了,已被骂的狗血淋头,但他不收敛,又在猎色好欺负的女人。
认识他的女人都躲着他,防着他,可这两个涉世未深的,不知好歹,这个泼皮是何许人也。
危厄就降临到她们头上,一个无心对有心,碰到一起了。本是小事,却人为弄成大事,而且弄出人命,你说凄不凄惨啊!
女方羞于启齿,不愿张扬,以悲收敛罢了,怕出丑事,败坏门风。然而已定婆家,却来索要人命:
一是上问责女家规不严,辱没婆家,要补偿经济损失。
二是讼案追查肇事者,山阳县断赔两付棺材为定案,痛打泼皮五十大板,而告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