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女仆接过纸钞,但因为之前有过经验,没有再给恩德勒斯暗送秋波,只是低头恭敬地目送他迈步远去。
【“去找一位大公,到他的领地里,问他要资源来培养你。”】
【“牢记你的身份,动用你的权柄,恩德勒斯,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几小时前,弗拉基米尔的话仍然回响在恩德勒斯的脑内。
“……一点也不想去。”
恩德勒斯低声自言自语,尤其是现在几乎所有大公名下都已经有了圣愚效力,自己绝对不想和任何一个其他圣愚一起共事。
“涅墨西斯。”
恩德勒斯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心脏,询问道:
“无论将来我的命运走向何方,你都会坚定地和我站在一起的,对吧?”
心脏处传来两声微弱的搏动,让人安心。
……
……
恩德勒斯先是将整个联谊会场巡绕了一遍——
不出所料,那些恩德勒斯劝诫过的大公都面露鄙夷,但下一秒还是换上笑脸来和恩德勒斯打招呼,乃至抛出橄榄枝。
但他清楚,自己于他们而言,仅仅只是有利可图。
在这个世界上,能无条件地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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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口中虚伪的热切简直让恩德勒斯作呕,一想到接下来要在这种人的领地下生活,少年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也会随之腐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不要踏入那片污浊的土壤。
与一圈的大公们虚与委蛇,左右推移之后,恩德勒斯竟然是什么都没做,就空空在联谊晚会中绕了一圈,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那里。
“您好,老爷。”
乌萨斯女仆一如既往地身形笔挺地站在恩德勒斯让他看好的那张桌子前,金钱让她挺起了腰杆,像是老练的战士一样。
“您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烦恼吗?”
她关切地询问。
敏锐的恩德勒斯能感觉到她这次的话是出自真心的,哪怕是个之前没给她一分钱的陌生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这么问。
“没什么,我也不是什么老爷……对了,这有热瘤奶吗?请给我来一杯。”
恩德勒斯叹了口气,对那名女仆说道。
“啊……抱歉,我需要去确认一下。”
那名女仆一般都是听到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酒,她也熟悉各式各样的酒都摆在什么位置——就在酒保后面的一排酒柜里。
但她还是第一次在会场听到“热瘤奶”这个词汇。
简直和这个联谊晚会格格不入——连恩德勒斯的年龄也是,他大概是这个会场里最年轻的,只有十三四岁。
那些推销自己的乌萨斯青年全都已经成年,相比之下,恩德勒斯就像是一个误入了成年人物欲横流的交际场所的孩子。
女仆迈着步子急匆匆地离去了,她已经打算就算是会场里没有瘤奶,她也要想办法去给恩德勒斯弄来,那得去央求一下后边的厨子了。
就算是会场没有,厨房里要用到瘤奶为食材的餐品也会烹饪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