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菲洲时吃过大亏。那时候公司雇佣了一些当地人做销售,有天一个人中午迟到,我罚了他100奈拉(尼日利亚货币),结果所有当地人都愤怒了,一起冲到我办公室要辞职,还跑到各个部门去举报我们违法经营。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不同部门跑到公司来检查,甚至还来了一辆军车,把公司上下的所有铧国人都抓去了。整整一周,我几乎每天都要去各个部门捞人……”
“后来怎么解决的?”李睿问,
乔杜里摊手道:“还能怎么解决,再碰到类似的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现在情况好多了,很多年轻的当地人都是大学毕业生,他们很聪明,勤奋而且刻苦,希望通过工作来改变命运。这样的人,都是可以成为优秀员工的。”
李睿点点头表示明白,心想星瑞在国内那套加班加点赶工的办法,看起来是不适用于菲洲啊,当地人能够准时准点来上班下班,就烧高香了!
畅谈一番之后,李睿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便问乔杜里道:“船音目前在菲洲发展的这么好,有没有扩大市场的打算?”
乔杜里感慨的道:“其实船音的状况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前几年生意还算好做,今年以来菲洲各国主要货币的汇率下降,大宗商品出口陷入瓶颈状态,整个市场消费能力都有些下降,而且手机上游配件的价格也在涨,导致产品毛利率很低。”
李睿道:“你们手机的定价已经足够低了,如果毛利率再降低的话,会非常难受吧?”
乔杜里苦笑道:“何止难受,简直没法过了。我们的功能机现在大多数价格都只有一二百铧元,智能机普遍都是五六百,最贵的才一千多,净利润还不到7%,汇率稍微有一丁点变化,配件成本稍微上涨一点,都会增加很大的利润压力。”
他又叹了口气道:“公司还要投入很大精力进行品牌宣传和渠道维护,每一步都很艰难,日子不算太好过。”
李睿点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么,船音需要帮助吗?”
“李总,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帮助?”乔杜里愣了一下。
李睿道:“我对船音的模式很看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星瑞能和船音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
乔杜里更懵了,刚刚不是一直在谈合作的事情吗,什么叫更紧密的合作,再紧密那就只能两家变一家了……等等,难道李睿就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