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尉迟飞煌!”范文程看到眼前这个青年,语气也随之激荡。
“是我,崇祯元年的时候,咱们还在科尔沁做过贸易。”尉迟飞煌笑着点头。
“那么……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范文程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问。
“朝鲜都护。”尉迟飞煌说,“倒是阁下,现在的身份呢?”
“岱清国礼部尚书。”范文程不紧不慢的回答。
“呵呵,就连朝鲜都只敢用礼曹称呼,汝蛮夷之国,也敢用部?”尉迟飞煌不屑撇撇嘴,“罢了,反正我大顺从来不争这些口舌之利,现在咱们来谈一谈,书信上的约定吧。你们答应了吗?”
“是,朝鲜官吏可以给,但不能以汉江为界,否则……只能继续交战了。”
范文程直截了当的回答。
尉迟飞煌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他的威胁,而是手指轻轻敲击桌案:“那就以开城为界。”
“这……”
“放心,出了开城之后二十里地内,双方不得有任何驻军。”尉迟飞煌笑着说,“你也看到了,大顺要的就是一个安稳的边境作为缓冲。朝鲜苦寒之地,我们没有多少心思驻留,至少未来十几年是这样。
而开城,可以作为贸易据点,双方在此榷场。
这个条件不错吧。”
范文程眼睛微微眯着,思考一阵后反问道:“为何?不知打蛇不死必被咬吗?”
“首先,你们得是条蛇。
其次,八旗的战斗力下滑有多严重,你也心知肚明。
其三,贸易只是稳妥的方法,不给你们贸易,难道你们不会去找江南贸易吗?找了江南贸易,很难说江南势力不会渗透进来。
其四,这仗打到现在,老实讲,很轻松。几乎用摧枯拉朽来说也不为过。但一口气吃太多,容易噎住,所以需要细嚼慢咽,同时用朝鲜北部作为过滤,逐步完成同化。
最后,就是扶持你们,反噬岱清。你们是汉人,今天你能来,必然是跟岱清满洲撕破脸了,你们已经对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