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源开始还有些不适，到了后面，逐渐开始适应。

杀人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讲，习惯了也就好了。

先前也不是没杀过，只不过没有像今天这么多罢了。

“撤！”

有人开始退却，面对一个不知疲惫的杀人机器，他们除了退，还能做什么？

“快退啊！”

这些士兵悲哀地发现，明明将领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们就是走不出这个杀人的圈子。

就像是道路被堵塞了一样，人挤人，顿时乱作了一团。

在战场上，明明可以以旗语来指挥战斗。

可是眼下，旗语打了，这些人却仍旧杂乱无章，找不到东西南北。

如果仔细查看就可以看出来，战场上的气机变了，整片天地被气机所笼罩。

所有人，包括张思源，都处于这种看不见的大阵之中。

张思源只管杀，至于其他，他根本搞不清状况。

更不可能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老妈在背后操控。

抓住了这个机会，让这二十万大军，成为了他的陪衬。

“小弟，别杀了，小心入魔！”

“快醒醒！”

张小蝶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让原本还处于嗜杀状态中的他，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脚下的尸山，张思源心头一惊。

“这个地方被人控制了，眼前这些人跟丧尸没有区别，杀得越多，只会让你走上另一条道路。”

“我妈？”

张思源突然就想到了明舒。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不知不觉地做到这一步的，除了他老妈，张思源根本想不到其他人。

“现在别管这么多，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再杀下去也是无用，退回去！”

张思源随手斩杀一人，身体顿时腾空而起，朝着辉月城墙而去。

嗯？

远在蝶苑的明舒，正在兴头上呢，眼看着儿子一步步迈入了自己的棋局。

只要自己不断地用这种送人头的方式，当他杀够了一定数量的人之后，就可以走上一条她想看到的道路。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