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终究是突破极乘镜的雷劫,可怖的威力下,叶誉松携带的符箓一张张耗尽,法器逐渐失去光泽,最后破碎报废。
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
叶誉松神情凝重,汇聚着全身的力量向那狂暴的雷光迎击而去。
雷光如鞭,抽打在叶誉松的身上。每一次冲击,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让神魂都震颤不已。
叶誉松感到自己的汗水滴落着,却又很快被高温蒸发。
他想继续捏成法诀抵挡,手却颤抖的不成样子。
当初……你也是经历了这样的痛苦吗?
叶誉松不由得将头转向一旁,看向数里之外的翟烨。
在他的分身第一次自爆时,愧疚的翟烨在之后的数年发了魔般的刻苦修炼。
那个总是喜欢翘课的家伙不再摸鱼偷懒,日夜不息、分秒不歇,只想着成为顶尖强者为焱山撑起一片天。
叶誉松从未怨恨过翟烨,只是……见那家伙突然为了目标那么努力,不想阻止他的决心。
耳畔的雷声还在轰鸣,叶誉松颇为恍惚的抬起头,凝望着苍穹。
都说,人死前会出现走马灯,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叶誉松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是,他却不由得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久远到他还没有加入焱山的时候。
……
近千年前,那时的修界还不像现在这般接地气,修者和凡人同城而居。那时的修界宗门都是藏在深山老林里,只有收徒的时候才突然从天而降,在凡人心里营造出极为神秘强大的形象。
那时候的凡人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修炼者,大多数都是在阶级统治下度过普通百姓的一生。
叶誉松还记得,在自己年幼时,父亲笑着给夫子送了大把束修,让他加入书院。
那时候,他跟着其他孩子摇头晃脑的背着各种书籍,背的不好还会被抽手板。
“松儿,回家了。”
书院下课后,他一踏进家门,母亲的温柔呼唤就会响起,令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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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课如何?小测的成绩拿给我看看。”他的父亲总是板着脸,却每每在看见叶誉松的功课后露出笑容。
严父慈母,普通却幸福的一家。
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当时的律法规定,凡经商者三代以内不得入仕。而到了叶誉松这一代,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考取功名,在家族的期盼中光耀门庭。
可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就是因为它总是突然降临。
有个世家子弟吃了酒,巧遇叶誉松的姐姐。世家子弟欲行不轨之事,那可怜的女子为了保全名节当场自尽身亡。
他父亲敲响了登闻鼓,在夜里被抬回家时,已然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