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未免也太玄乎了……”他估计有点难以想象，喃喃道，“或许还有咱们没有想到的可能。”

他话音刚落，我和他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

“暗口在别的地方，他在误导我？”

“暗口在别的地方，他在误导你？”

他赶紧蹲下身在地上一顿敲打，可惜我们找遍了红棺周围，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这时我灵机一动：“会不会咱们还是太过想当然了，它大概率也不在底下？”

想着我退回到房门口，左右一端详，观察片刻后我心里有谱了：“没错了，这个房间看似方正，实际上是个外宽里窄的梯形，偏偏整座平房还有堂屋和伙房都是规规整整的，也就是说——”

他跟着将目光投向紧挨红棺的侧墙：“靠里的这半堵墙里面有夹层？”

他是行家，这次在墙上摸索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机括，等他铆足劲将它一按，旁边的墙面上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暗口。

我凑过去用手电照了照，里面非常的逼仄，只有一条一人来宽的夹缝，但连着一道楼梯可以通到平房底下，一切不言而喻。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率先往里一钻，我们顺着楼梯一路走到底，前面的过道一分为二，一边继续往下，一边连着另一道楼梯，似乎是通向另一面墙的。

“上面好像就是阁楼？”我尝试着往上走了走，见又有一道暗门，我顺手推开，探头出去一看，它果然连着阁楼。

我都无语了，这阁楼看似密不通风，实际上不管是顶上还是侧墙都有暗口相连。

“当时那些老鼠不停地往这边汇聚，不会是因为操控它们的人就藏在墙里吧？”这样一想，我调整手电光往我脚下扫了扫。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是直冒冷汗，只见那墙根底下印着一个硕大的脚印，是趾趾分明，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的。

“不会是什么鼠王吧？”我倒吸一口凉气，“看脚知吨位，这么大的老鼠，不得成精了？”

“你确定是老鼠的？”章辛成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神情越发古怪。

“不是老鼠还能是什么？”我重新打量了片刻，心里“咦”了一声，“还真不太像是老鼠的，反而有点像鸡爪、鹰爪之类的……但就算是禽类，这个头会不会太大了点？”

当时我真没反应过来，他也没有继续提醒我，只道：“我好像知道于山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了，他们不是要祭旗，而是想拿你当祭品，将藏在底下的东西引出来。但不知道是你不合它的胃口，还是那个戴龙纹面具的女人动了手脚，这一次还是没有成功。”

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在一边听得是寒毛直竖，连忙提醒他：“这鬼东西一看就不好惹，如果底下真是它的老巢，咱们最好小心点。”

他不置可否地掉转身：“继续往下走吧。”

我拿出短刀紧跟他屁股后面，一边用手电筒照了照脚下，越看我心里是越犯嘀咕。

“怎么感觉这东西不止一对爪子……什么禽类有四只以上的脚？”就在我脑中思绪不停地往《山海经》里的内容上靠的时候，不知怎么地我眼前浮现出一双眼睛。

一双巨大的、血红的、像是来自地狱的眼睛。

我一个激灵，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操，不会又是‘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