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来一条心地觉得她的脑袋拴在她脖子上不太牢靠,卡的地方就是往上的话,那她确实不够格参与。
现在连皇上都不让他们继续查了,定然是连皇上也无可奈何之处。
虽说皇上乃一国之君,然自她当了锦衣卫,频频接触公务,特别是师父在御前接了皇差之后,她跟在师父身边协办之际,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皇帝也不是万能的。
身为五九之尊,随心所欲的时候基本没有,连睡觉生孩子都有内侍一笔一划地记录,万民之事更是得慎之又慎,不能凭着喜好定夺,亦得思虑周全。
就这样受制颇多,顾虑重重,一个弄不好,做不好一个好皇帝,都得被万民骂一句昏君。
同样的,宗室做为皇族的门面之一,亦得处处做个表率,万不可恣意妄为,抹黑皇族脸面。
明白这么一个道理之后,她往前有多羡慕生来便是金枝玉叶的皇族宗室,现今便有多庆幸自已不过是个平头小老百姓。
幸运遇到黄芪肖这个好师父,又遇花雨田此待她极好的好恶鬼,如愿混到官身的她,除了女扮男装当官之事让她的小命有些悬之外,她的小日子过得不知有多逍遥自在。
皇帝真不好做啊。
“唉!”殷掠空想着很是同情永安帝。
见小丫头眼巴巴过后闷声点头,不知想什么想得又唉声叹气起来,花雨田便知殷掠空绝对没在想什么好事情,不禁被她这一声叹逗乐了。
他抿着笑,拿过福字饼递给她:“唉什么唉,听话。”
殷掠空接过饼,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好吃得眼眯起来。
难得为英气的面容添了几分可爱。
看得花雨田笑意更深了。
“让你别多问,你还叹起气儿来了,告诉你啊,此事不仅不能再多问,查更是不能查的,听到没有?”黄芪肖可不管可不可爱,他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不嫌烦地再叮嘱一遍。
“知道了,师父。”殷掠空发现她师父是一年比一年啰嗦了,但晓得师父是真关心她,花雨田也是真在意她,故随之在两人面前郑重地保证:“之前你们查的时候,你们就不让我参与,我也没知道多少,也就有那么一丁点儿好奇心而已。现在御令都下来了,我哪里还敢有好奇心?不问,不查,绝对的!”
她不问,她不查,最终也能知道结果。
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