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他正看着火圈戏法,赞叹着表演戏法的姑娘着实生得一副好相貌之际,毫无预召,咚的一声,他仰面而倒!
发生命案清场后的山棚,要找到戏法姑娘还真不容易,殷掠空费了老劲儿找到,问了命案整个过程,问来问去也就戏法姑娘当时因着被连二爷直盯着看,被看得黑了脸,不由回瞪了好几眼,没想在最后一次的瞪眼中,戏法姑娘瞪到一半,便看到连二爷直挺挺倒下的场景。
殷掠空听着问:“然后呢?”
戏法姑娘也是被吓得够呛:“然后所有人一下子就散开了,接着那位爷身边的下人发现那位爷断了气,立刻喊‘抓凶手’!这么一喊,除却我、我父亲与我哥哥嫂子因生计家什都还在这儿,无法远离之外,其他人都跑得飞快,眨眼这地方就空了出来!”
倘非如此,她与她家人也不会被闻声而来的官差堤骑扑个正着,一家子四口人被连番不知问了几遍案发经过。
殷掠空问:“当时除了死者,与他身边的奴仆,可还有谁?”
她来前,连二爷的死因已被锦衣卫衙门的仵作官验出,是被一根淬了毒的银针自后颈插入,一针封喉,即时倒地气绝,她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凶手,当时必然就在连二爷身后!
戏法姑娘想不出来:“都是人,我也认不得,不知道是谁……”
“身后呢?当时你可看清站在死者身后的人是男是女?生得何等模样?”殷掠空问得更有针对性。
可惜戏法姑娘仍旧想不出来,有几分畏惧地摇摇头,她就怕没帮上锦衣卫的忙,眼前这位小大人会迁怒于她!
没什么再可问的,也是问不出来,殷掠空让戏法姑娘可自行离开后,刚转身,便对上北女含笑的眸子:“北……”
北女微笑着将字条塞到殷掠空手里,没给殷掠空说话的机会,塞完转身就走,身形很快,也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几息间便融入人流,再不见半点儿身影。
殷掠空摊开手心字条,低头一看:田炽!
耳尖一动,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她赶忙将字条塞入袖兜,转过身,便见黄芪肖的骏马已到她跟前三五步外。
“师父!”殷掠空违抗师命,在元宵这日未过便到山棚,她喊得颇为心虚。
黄芪肖下马:“不是说了,不让你到山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