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面前,眼神几近贪婪的望着她一张小脸。
他已许久未曾见她如此打扮,如今乍然见到,只觉胸口处,心跳加速。
阿蛮因着他的逼近,一时间,不受控的往后退了退,她只觉自己喉咙都有些发紧了,就这般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再次语速缓缓的开口道:“魏太傅不知阿兄身体大好。”
钱褚视线落在她小脸上,眸色发暗,直接回她道:“是。”
阿蛮小脸发白,手心慢慢收紧,望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而后,一言不发,她面无表情,转身就要走。
钱褚见她这般,眼瞳一时紧缩,几乎立刻,大步上前,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发沉的开口道:“钱阿蛮。”
他唤她,再一次连名带姓,每个字几乎都是蹦出来的。
阿蛮被他拽住,回头看他,眼眶都发了红,缓了片刻,才字斟句酌的开口道:“我因阿兄卧病在床,担惊受怕。”
她声音微微发涩,情绪不受控之下,就连身子都在微微发颤,盯着他看的时候,只觉委屈,未待他回话,又紧接着开口道:“阿兄可知,如今孟宇大军就在西都城下,而萧誉率部众,就扎营在三百里外。他们入我吴越,如入无人之境。”
钱褚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一时加重,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盯着她看的时候,下颚都紧绷。
阿蛮却毫不留情,朝着他逼近,几乎要冷笑出声了,一字一顿的开口道:“阿兄你一意孤行,屡次三番挑衅梁地,更在梁地与吴国起战事之时,派兵前往,参与其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致招来祸事。如今吴越之祸,全因你一人而起!”
钱褚胸膛剧烈起伏,盯着她的一双眼眸,已然赤红,几乎是她话音一落,他便直接冷声开口道:“萧誉强娶你在前,谋我国土在后,如此种种,我如何能忍!”
他声音强势,甚而带着怒意,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忽而开口道:“倒是你,钱阿蛮,你自嫁入梁地,便处处都向着那河东王,前次在百里山,你更阻挠我设伏于他。”
他情绪激动,身上一时间戾气森森。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都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