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萧誉的神色。
萧誉眼皮都没抬一下,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又望向吴越使臣。
吴越使臣倒也是个机灵的,见河东王望向自己,赶忙行礼,一板一眼的开口道:“臣下前来,一来代国君问候小郡主,二来是与王爷告罪。”
他这般一说,营帐内一时间便安静下来了。
萧誉眉梢微挑,好半天,才语速缓缓道:“告罪,尔等何罪之有?”
他端坐案几之后,不怒自威,气势迫人。如今,他的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吴越使臣看。吴越使臣立时觉得如芒在背,身上都瞬间汗津津的一片。
听到他如此发问,吴越使臣脊背挺直,只不敢再直视其双眸,低头回答道:“吴越国君前次在幽州城外三舍之地百里山,设伏河东王,此乃其一。如今,梁地出兵吴地,吴越国君又受人蒙蔽,亦出兵,以主动挑衅梁军,此乃其二。”
他说着一顿,只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的站在萧誉正前方,双手抬起,做行礼状,再次朗声开口道:“吴越国君钱褚对太傅魏长功执弟子之礼,如今,国君晕厥不醒,卧病在床,魏太傅要留在朝中主持大局,不能亲自前来。”
他说着,便觉颇有些口干,但不过缓了片刻,他才再次声音沉沉的开口道:“临行前,魏太傅特地嘱咐臣下,见到河东王必然要代替他作揖赔罪。” 影子特工
萧誉一动不动,见他摆出这等阵势,眉梢不禁微挑。
吴越使臣说完,见萧誉并未出声,只心内忐忑,面上却镇定的很,朝着他规规矩矩的弯了腰,整整三次。
萧誉见他作揖完毕,身子前倾,冷笑一声道:“魏太傅是觉得,朝着我作三次揖,便能告罪的了?”
吴越使臣一时心慌,但并不敢点头,只抬眸看向萧誉,颇有些无措。
站在另一侧的吴地使臣,本来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如今见河东王这般,立时,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营帐外,阿蛮已然行至门口,但门口值守亲卫,伸手将其拦下,横眉冷对道:“无王爷命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