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茫然,仔细思考半晌,却硬是没想起来,只皱眉道:“他如今编入侍卫,俸禄应该不低。”
阿蛮看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慢吞吞嘀咕道:“那便奇怪了。”
她刚刚竟以为,钟彦月例不多,是以才对白得来的一条手帕,珍而重之。
竹香并不想细究钟彦之事,到底按耐不住好奇心,忍不住试探问道:“郡主,王上何故来梁地?”
身为君主,自不可随意离开国土。
竹香久在王室,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
阿蛮行至案几前,将刚刚书写手信的紫毫笔归于原处,又将刚刚放在手信下面的空白纸张拿起,对着灯火细看,待瞧见上面果然印出了刚刚手信的字迹,立刻拧眉销毁。
竹香见小郡主不理自己,忍不住跟上前,小声道:“郡主?”
阿蛮将手信痕迹全部处理干净,才抬头看向她,字斟句酌道:“阿兄之事,非你我所能揣测,不必再问。”
小郡主少有如此严厉之时,如今却这般和她说话。
竹香立刻正色,再不敢多问,见小郡主开始打哈欠,很是体贴的服侍小郡主入睡。
萧誉还未回府。
阿蛮等不及他,只觉困乏,很快就睡了过去。
竹香一直在卧房陪着小郡主,见她睡熟了,她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卧房,命值守仆妇守好夜。
萧誉在衙署,本欲在入夜时分就回府。但奈何,中书侍郎陈树赶在他要走的前一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