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近四个月没有见到萧誉,这四个月来,只除了一开始,写了“蛮蛮”二字的家书外,他也并再未捎回只言片语。
一直到城中声响渐歇,再到当夜子时,萧誉都未曾回王府。
阿蛮等的困乏,派人去打探,才知,萧誉与三军同庆,正宿在军营,与将士们庆功。
她一时想起自己等了整整一日,便生起了闷气,转头便吩咐竹香,熄灯上榻。
竹香一直陪着小郡主,此时也是等的很倦,哈欠连天,眼皮都在打架。
此时,一听小郡主放话,她即刻起身,迷迷糊糊就熄了灯。
萧誉直到子时末才一身酒气回府。
他一路行军,从西南边境直抵汴州,受封到庆功,身上战甲还未换下。
本应该先去浴房,好生洗漱一番,可不知怎的,快走到浴房的时候,他脚步一拐,先回了卧房。
瞧见卧房灯未亮,他脸色便沉了下来。
卧房外守着的两名仆妇,陡然见到王爷,一时惊慌,便要跪拜施礼。
萧誉瞪她们一眼,冷声吩咐:“点灯。”
仆妇哪知王爷此时心中所想,只战战兢兢进去将灯点亮。
阿蛮本就身子不舒服,又等萧誉许久,睡得太过于晚,此时灯火亮起,也并未有苏醒之意。
仆妇退下,将门一关。
卧房内,便只剩下两人。
萧誉已然到了床榻边,拧眉,低头看她。
连夜行军,他眼中布满血丝,又加之饮了不少酒,此刻便有些醉意。
阿蛮睡于榻上,小小一团,柔软可欺。
他并不想叫醒她了,只是俯身,盯着她的小脸看,俄顷,凑上前,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正欲进行下一步动作。
阿蛮已经被这响动弄醒。
萧誉现下,已然近似于半压在她身上,阿蛮就算之前有被他忽然弄醒的经验,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气恼。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战甲如此重,几乎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屋内灯火摇晃。
阿蛮气急,双臂挡于两人中间,小脸板着看他:“夫君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