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九红转头瞪向司马伦,悲戚喝道,“奴家要告这个无耻淫贼!”
“淫贼?”
苏言愣了愣,看着衣裳不整、发丝凌乱的郭九红,又看了看满脸悲愤的司马伦,不由满脸纳闷。
“他不是你的小舅子,怎么就成无耻淫贼了?”
“大人,请听奴家细说。”
郭九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始诉起冤情。
“前番回粮栈之后,我便谨遵大人的命令,将柜上一半的存银,还有家中一半的房屋,都交给了他司马伦。”
“原本指望从今往后,我们能井水不犯河水,他愿意做什么做什么,我便打理好粮栈的生意,以告慰我夫君的在天之灵。”
“没想到,这家伙自认为有了苏大人撑腰,竟然变得更加猖獗。”
“今日傍晚,我刚刚关了粮栈,正回房更衣,这家伙便跟上来敲门。”
“我开门问他有何事,没想到他竟喝得烂醉如泥,直接把我……”
郭九红越说越委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天抢地道,“奴家为夫君守寡三年,虽每日做生意不得不抛头露面,从来不曾有过风言风语。”
“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今日竟被这畜生玷污了贞洁!”
“求苏大人,为奴家做主!”
见郭九红哭得如此真切,百姓们不由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个司马伦,从前看着挺文气的,没想到竟会干出这等事来?”
“他好歹也是个秀才,不会这么禽兽吧?”
“会不会郭九红……又在栽赃诬陷泼脏水?”
“不能吧?哪有女人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苏言微微皱着眉头,感到有些棘手。
他可以判断出,郭九红百分之二百是在诬陷司马伦。
但偏偏这种局面,明知道是诬陷,自己却也不好证明。
事情发生在人家的家里,除了郭九红和司马伦外,就没有其他证人。
郭九红一口咬定是司马伦奸污自己,占据舆论的优势,自己还真不大好办。
不论在什么时代,女人都是弱势群体。
何况郭九红与司马伦之间,还有一层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
哥哥死了,小叔子接管嫂子,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