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蓝玫瑰与碎玻璃》

林栀夏的舞鞋在地板上划出第十二道血痕时,她听见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舞台追光像一柄银色手术刀剖开她的脊椎,而台下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始终没有抬头——沈奕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消息提示音在寂静的剧场里格外清晰。

十七年前,六岁的沈奕用沾着泥巴的手帕裹住她流血的膝盖。"我妈妈说手帕要绣名字才不会丢",他笨拙地把歪歪扭扭的"沈"字绣在角落,却不知道栀子花会在多年后开成浸透毒汁的蓝玫瑰。

"这支舞叫《骨瓷》"报幕声响起时,林栀夏的尾椎骨传来细密的刺痛。这是她偷偷停掉止痛片的第三周,医生说过癌细胞扩散到骨骼时,连呼吸都会像吞刀片。但此刻她笑得比橱窗里元的骨瓷花瓶更完美,毕竟沈奕说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