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片刻,暴怒声从倒塌的破庙下传出,响彻云霄。

苏梨默默后退,防止乱石木屑溅到身上。

她脚步刚停,破庙猛地炸开,乱石木梁砖瓦飞向四处。

男人出现,顶着一头乱发,金色衣服不再圣洁,而是灰扑扑犹是那不知经了多少风霜的难民。

再看他的血眼,已是黑红。

男人暴怒,狰狞的五官更显恐怖。

“你敢阴我?”

苏梨看傻子一样,“阴都阴完了,还问?”

“你……”

苏梨抬手抢话,“金衣变乱衣倒是顺眼了许多。”

男人咬牙,“该死!”

苏梨蓦然点头,“你说的对,你真该死。”

男人不再和她逞口舌,而是双手幻化千双,犹如千人与他同在。

每双不同的手酝酿出不同的招式。

劲风、溪流、春日娇花……眼花缭乱的招式不知先顾哪个最好。

又不知哪个才是最大杀招。

苏梨垂下的右手在微微摆动,微风拂动衣袖,又环绕在她脚下。

无数招式逼近,男人黑红眼睛出现激动。

仿佛下一秒,苏梨便惨死在他掩藏下的杀招内。

可就在杀招即将笼罩苏梨的那刻,她脚下一动,消失不见。

杀招扑空,男人大惊。

但不给他太多时间大惊便转换成惊骇。

他看到苏梨骤然消失,但没看到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尤其是冰凉触感抵在背后,他动也不敢动。

他不动连带着那些杀招没有后继之力,逐渐消散于眼中。

男人不甘,又不敢乱动,他清楚的知道,只要动一下,冰凉便会贯穿他的脏腑,从而成为死人。

苏梨见他听话,嘴角勾起的瞬间手中的冰刃往前递进。

她才不会看他听话便松手。

而是会……趁你听话要你命。

正如此刻,冰刃穿透皮肤,男人豁出去的想要逃离,却晚了一步。

他脚步抬起,冰刃已将他脏腑血液冻住。

男人瞪着凸出双眼直挺挺的倒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