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寂一踏进前院,便发现了不寻常。
他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清空了,暗处又隐隐多出了几道视线。
他面色如常,推开书房进去。
那人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随意翻看着一本书。
“无寂,你来了。”
韩无寂垂首:“见过太子。”
太子梁浮生笑着道:“不必多礼。”
韩无寂看向他正在包扎的右手,不由道:“出手的是他?”
梁浮生面目儒雅,气宇轩昂,只是此刻唇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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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有些沉重地点头:“他派人埋伏在孤回东宫的路上,孤带的人敌不过他。”
韩无寂说:“这已经是第三十七次刺杀了。”
梁浮生轻嗤:“他素来心狠手辣,对我这个皇兄力求不遗余力地斩杀。”
韩无寂沉声开口:
“如今圣上卧床不起,清醒时见到弹劾四皇子的奏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圣上已是不治之症,却总不肯放权,任你和四皇子争个你死我活,来平衡朝堂。”
韩无寂胸有丘壑,行事果决冷峻,太子早就习惯他这番看似大逆不道却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了。
“你说的不错。”梁浮生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后,便将旁边早已备好的外衣穿上。
他接着开口:“宫里来信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了。”
韩无寂明白,这是圣上只有一个月可活了。
如果在这期间,太子和四皇子不能决出胜负,到时候圣上驾崩,双方势必会兵刃相向,血洗皇宫。
那将是最坏的上位方式,朝廷动荡,会引起民间一系列不好的蝴蝶效应。
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后,韩无寂微微凌厉的瑞凤眼一抬。
一个计策已经浮现。
梁浮生见状,不禁欣慰一笑。
若他没有得到韩无寂的相助,恐怕他很难赢过四皇子次次毒蛇般的攀咬。
想到那家伙,梁浮生就皱了皱眉,令人心生不适。
于是便不再去想,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他看向韩无寂说:“本来你刚成婚,孤该让你休息几日,却没想到遇上这些麻烦。”
韩无寂说:“多谢太子好意,只不过我并不需要。”
“哦?”梁浮生起了丝好奇,“可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