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剥开的绝缘胶皮下露出被盐蚀的铜线时,文砚之的抽气声在身后炸开:“这不可能!三天前刚做过全面检修......”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莫辰祎的指节突然叩在我正在检测的接地线上方三寸,那里有道新鲜的刮痕,金属断面还闪着未氧化的银光。他心想,这刮痕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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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穹顶的自动天窗在此刻故障开启,猎户座腰带三连星的光辉笔直刺入,在刮痕处折射出诡异的双色光晕,那光晕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捉摸不透。
“需要截断重连。” 我把烙铁头按上接线端时,听见段慕白在呵斥试图触碰备用电源的林清远。袁嘉佑带着哭腔的劝阻声里,莫辰祎突然将战术包甩到身前,那枚翡翠怀表的链子缠在他青紫的指节上,表面星图正与穹顶真实的星空微妙地错开十五度,这细微的差异让人心生疑虑。
当最后一个接口亮起绿色信号灯时,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观星台安静得能听见莫辰祎喉结滚动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二十七个监视屏上的雪花不知何时变成了深空探测画面,某个闪烁的红色光点正在逼近木星轨道,那神秘的光点仿佛带着未知的危险,让人的心悬了起来。
“成功了?” 古睿渊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不安。
我转头正要说话,却撞进莫辰祎垂眸凝视的深渊里。他左手还虚悬在我腰后防止我后仰,右手掌心躺着那枚打开的怀表 —— 表面星图此刻竟与天窗外真实的星空完美重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目瞪口呆。
莫辰祎的指腹还残留着烙铁的余温,轻轻搭在我肩头时像落了一片燃烧的雪,那温热的触感让我不禁一颤。我抬头正对上他垂落的视线,舷窗外猎户座的光斑碎在他瞳仁里,凝成银河般细密的星网,他的眼神深邃而迷人。
他沾着机油的拇指忽然蹭过我耳后,那里不知何时粘了截烧焦的导线。“你睫毛沾了石墨粉。” 他声音裹在维修台滋啦作响的电流声里,呼吸扫过我汗湿的鬓角,那温热的气息让我的脸微微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后颈腾起细密的战栗,被他战术包上冰凉的金属搭扣硌着腰窝时,才发现自己几乎陷进他怀里。
文砚之的惊呼及时打破了这要命的暧昧:“电压表!电压表恢复正常了!” 袁嘉佑扑到目镜台前时,羊皮纸星图哗啦散开铺了满地,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却越弄越乱。
我强作镇定地直起身,却听见莫辰祎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笑,震得我握万用表的手险些打滑。
“是海水侵蚀导致的接触不良。” 我用螺丝刀尖挑起那段泛绿的铜线,金属断面在应急灯下像某种深海生物的骨骼,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游艇最近是不是经过赤道无风带?连续三天的高湿环境加速了盐蚀。”
袁嘉佑的珍珠耳坠随着点头动作轻颤:“上周确实在索马里海域滞留过。” 她葱白的手指悬在电路图上方,被我握着笔杆修正走线方向时,在图纸边缘晕开一小片汗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好奇。
文砚之的白大褂擦着我手肘掠过,他推眼镜的频率随着仪器读数稳定逐渐放缓,他的表情也从紧张逐渐放松下来。
“把赤道仪的制动阀顺时针转十五度。” 我话音未落,莫辰祎已经伸手覆上我握着扳手的手背。他掌心粗粝的茧子磨过我虎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精准拧动齿轮,他的动作熟练而自信。
液压支架发出悦耳的嗡鸣,十二台望远镜如同被驯服的巨兽缓缓归位,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林清远突然踹翻工具架的巨响让所有人悚然一惊。“装模作样!” 他扯松的领带扫过冒着青烟的控制台,“这种低级错误根本...” 段慕白的机械臂横插过来时,他后半截咒骂碎在突然亮起的全息星图中,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