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人还没有跑下楼梯,后心已被一只大手抓住,成轺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算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吧,以后你待在这里也是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殊四肢在空中蹬了几下,听到是成大夫的声音,才缓缓停下。
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
“我爹……我爹爹的腰带,还在……还在李大哥的车上,我想爹爹……也想娘亲……我要爹爹的腰带……”
“好…好…好…我去帮你拿回来,你先别哭了…”
成轺安慰一番之后,转头对屋内喊道:“青林,去追上那个少年,问他讨要小殊父亲的腰带。”
“是,师父……”
之前在旁边烧火煎茶的少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流泪不止的卫殊,大跨步走了出去。
他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只是步子迈得比常人大些,刚好就在半道上追上了李大狗与常恒。
两人听到脚步,回身看去,见到是之前煎茶的男子,有些诧异。
李大狗不敢拿大,抱拳问道:“兄台所来何事?”
这叫青林的年轻人,冷着脸道:“问你取一样东西。”
李大狗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凉嗖嗖的,轻咳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
“卫殊其父的腰带。”
青林依旧冷淡,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李大狗听罢,微微一滞,那条青色腰带,他当然没有忘记,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专门避开卫殊,仔细包好,偷偷放在了常恒驾御的马车之上。
本是打算将那辆马车,留于卫殊乘用,现在成轺答应将卫殊留下,倒是不需要了。
遂深深呼了口气,一拱手道:“好,你在这里等会,我这就去取。”
青林本想跟随过去,不需要他多走一趟,却突然看见前面的年轻人,眼眶有些通红,终是点了点头,立足不动。
李大狗挪步转身,不由想起了那天雨夜之中,卫夫子最后的音容。
望了一眼南方,叹了口气,‘哪怕有再多的理由,此时此刻,我也算是辜负了卫夫子的托付。’
常恒跟随其后,有些不解的道:“你刚才何必这么绝情?就算那大夫不甚欢迎我们,也可与小娃子多说几句才是。”
“说得再多,终究也是要分开的,无济于事,不如不说。”
李大狗漠然回了一句,脚步加快了几分。
常恒无奈一笑,也只能跟上。
很快,李大狗就从马车里,翻出了一个灰色小包,扯开包裹一角,确认了里面装的,就是卫夫子曾经的腰带,他也没和朱权说话,双手抱着就往回走。
不多时来到了之前的地方,李大狗将手中灰色包裹,郑重交给了对方,诚恳的道:“再次多谢成先生,也多谢兄台,小殊就麻烦你们了……”
“不劳你担心…”
年轻人接过包裹,转身就走。
李大狗抬起脑袋,远远眺望山谷柴门方向。
没有看见卫殊,却在门口看见了一道淡紫色少女的消瘦身影。
李大狗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了四五步路,他突然脚下一顿。
莫名觉得那道紫色身影,好似在哪里,曾经见过。
只是念及成轺的可怕,李大狗也不敢多想,快步回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
常恒已经坐在了属于自己的马车车辕,对李大狗道:“此去路途还远,切记不要招摇。”
“前辈此话,晚辈铭记在心,愿都尉福禄永长,还有再见之日。”
李大狗微微弯腰,双手抱拳,态度极其诚恳。
“哈哈,借你吉言,接下来的几天,记得路上在报备一下,谷胄的解药已经拿到,最多七八天时间,就能追上你的行程。”
常恒哈哈一笑,拨马向北。
李大狗站在原地,看着须发半白的常恒,越走越远……
山谷茅屋下的卫殊,拆开了青林递给他的包裹,刚刚抓起那条青色腰带。
灰色包裹突地下垂,哗啦啦掉下了一大串的铜钱,和一张轻飘飘的纸张。
上面有一行李大狗的手书:
“若是吃药太苦,就去买两串冰糖葫芦吧……”
卫殊的眼泪,瞬间又掉了下来。
模糊的视线里,除了地上的纸张和铜钱,还有一张楠木弹弓,和一柄黄檗木剑。
连旁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紫衣少女,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