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凤听后先是一愣,而后支支吾吾地说道:“------美。”
“哈哈哈------”老人听后笑了几声,笑声慢慢消失,之后带着浓浓的失落感叹息道,“不管多美的景色,一直不变,就显得假了。就像一幅画一样,天天看,日日看,夜夜看,也总会视觉疲劳,看不下去了。”
“改一下就是了。”欧阳无赖说道,“以老爷爷您的能力,又不是改不了。”
“呦?”老人听后惊叹一声,接着点头笑着道,“现在称呼老人用您的孩子不多了,知书达理,小伙子确实不错。”
“您是三殿阎罗王余懃?”欧阳无赖看向老人问道。
“老朽,是余懃的儿子,余盈。”老人回答道,而后不高兴地说道,“不过,年轻人,老人的名讳是不能直接喊出来的。”
欧阳无赖转身看了看余盈,指了指远方那悬岩上的石洞,问道:“我听到那里传来凄惨的叫声,能过去看一看吗?”
“凄惨的叫声?”余盈疑惑地问道,“那里哪有什么凄惨的叫声,是鸟鸣声,你听听,多美好。”
左小凤也不解地看向欧阳无赖,因为在她的耳朵里听到的,也是欢快又动听的鸟鸣声。
欧阳无赖看了看左小凤,又看了看余盈,摇了摇头道:“可能,我听错了吧。”
余盈斜眼看了欧阳无赖一眼,又看了看左小凤,欣赏地点了两下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欧阳无赖说道:“美好的东西,又何必在乎他的真假呢?是吧?”
“是。”欧阳无赖说道,“活在美好的梦里,比活在痛苦的真相里,要好很多。”
“哈哈哈------”余盈大笑着,上前拍了拍欧阳无赖的后背道,“小伙子,你很合老夫的口味。走,去老夫家里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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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余盈大步向前,向着悬岩处走去。
“前溪夜月明,掩映双桥静;东岭有朝曦,南山横暮瑟;北陂部鼓绵,梵阁鸣钟尖;高石悬岩处,洞门鸟噪声。”余盈一路在前,边唱边走,步伐不快,步履也不大,却每一步都前进数米。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在左小凤的耳边炸响,吓得她定在了原地。
她疑惑地看向欧阳无赖,因为刚才的那一声尖叫,令她浑身刺痛,仿佛自己的骨头被生锈的刀子割裂着一般。
“怎么了?”欧阳无赖回头关切地问道,他知道那鸟鸣声的假象已经掩盖不住,便慢慢地释放了一些能量,将左小凤包裹住。
“没,没,没什么------”左小凤回答道,她再次仔细聆听,鸟鸣声依旧是鸟鸣声,却比刚才还要悦耳,就像那余盈刚才唱的,之前是鸟噪声,现在,却像所有的鸟儿在唱交响曲,旋律优美,节奏欢快。
余盈回头看了看左小凤,又看向欧阳无赖,笑了笑道:“倒是有一点儿能耐!”
说完,余盈向山洞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