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皇子被皇上呵斥之后,他就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将萧秉昀推入水中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罢休,时常用其他的法子来捉弄萧秉昀,时而撕掉他书,时故意将风筝挂高树枝上,然后命令萧秉昀去爬树取回......
整整两年,二皇子从未考虑过萧秉昀的死活。
而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对此未发一词。
今年冬日宴偏偏赶上大雪,外面是冷到骨子里了。
此时的静安宫里,倒是温暖如春。
长安正将一支玉簪插入萧秉昀的发髻之中,开口说道:“殿下,要不这次冬日宴还是由我陪着您一同前去吧。”
萧秉昀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长安手上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处,轻声说道:“不必了,你和魏言就在静安宫用锅子吧。毕竟此次宴会有皇上在场,想必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不敢对我怎样。”
他知道柔妃和萧秉昌会顾忌前朝大臣和宗亲们的看法。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魏言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说道:“殿下,今日大雪纷飞,道路湿滑,奴才好歹还能搀扶您,以防万一。不如就让长安姐姐留在宫中吧。”
长安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她赶忙附和道:“是啊,殿下,在您身边掌灯也好啊。”
然而,萧秉昀似乎心意已决,说道:“好了,你们无需再多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见萧秉昀如此坚决,长安只好将披风轻轻披在了萧秉昀的身上,看着他独自赴宴。
现在的萧秉昀愈发有主意了。
景润宫内,虽地龙烧的屋里面暖暖的,皇后坐在软榻之上,手中还紧握着一只精致的手炉,心中的寒意却无法被驱散。
今年冬日格外的冷,向来体弱的太子已经传唤了四五次太医前来诊治。
刚才文寿宫的小李子说陛下决定让丞相教导二皇子。
她对此感到万分恐慌,丞相向来只教导太子,可见陛下是动了易储之心。
她目光凌厉地看向跪在下方的茉白。
“半年又半年过去了,究竟能不能把事情办成?”
茉白虽然跪着,但内心也是惶恐不安。
她也知道小李子的话意味着什么。
面对皇后的质问,只能硬着头皮肯定地回答道:“娘娘放心,今日便是绝佳的时机。那位身边的嬷嬷在前些日子离开了皇宫,正是奴婢下手的好机会。”
其实,茉白并非没有尝试过其他方法,淹死不行,别的法子也试过几次。
只是不知那个精明的嬷嬷为何竟一直跟随在愚钝的柔妃身旁,而且屡次破坏她的计谋。
加之皇上往二皇子身边放了更多的人,这才一直没有进展。
前些日子,不知道那嬷嬷怎么出宫去了,正合适她来做些手脚。
听到茉白的话,皇后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若是此次还不能成功,以后也就不必再跟在本宫身后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从茉白身边走过。
望着皇后远去的背影,茉白感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在了猩红的地毯上。
她匆匆回到房间,打开匣子,取出里面那块做工粗糙的玉佩,朝着一座空着的宫殿走去。
早已等在此地的宫女看到茉白前来,怯生生地迎了上来。
声音颤抖着问道:“茉白姐姐,可有我妹妹的下落了吗?”
茉白点了点头,将藏在袖子里的玉佩缓缓拿了出来,递到了芳清的手中。
芳清接过玉佩后,急忙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出另一块玉佩,仔细对比起来。果然,这两块玉佩除了刻字有所不同之外,其花纹和玉料完全一致。
茉白也把这块玉佩主人的情况给这宫女一一道来。
芳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泪水夺眶而出。
一旁的茉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不是做善事的,之前让你办的那件事,今天必须得给我办妥了。”
听到这话,芳清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低头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玉佩,又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是冻疮发作带来的疼痛。
最终,她咬咬牙,点了点头。
见芳清应下此事,茉白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