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热，我试了……”他稳重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这才注意到，床头已经空空如也。

原来那不是……！

文若烟后悔得直砸床，心里满是懊恼。

难怪此前他三番五次向她求证“确不确定”“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她还傻傻地在心里鄙视他，嫌他孤陋寡闻。

现在回想起这些细节，文若烟只恨自己像个榆木疙瘩，完全没领会他的好意。

“能不能……少一次？”她气息紊乱，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哀求。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在猎人陷阱中挣扎的小鹿，除了求饶，似乎别无他法。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深邃得如同幽潭，让人猜不透。

那沉默的氛围，令她紧张得快要窒息。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在气她的言而无信？是不是觉得她的请求太过分？万一他不同意，她又该如何是好？

她赶忙抓住他的手臂补充道：“看在我今天……”她顿了顿，红着脸将那本来羞于启齿的话补充完整:“放得开的份上……”

这岂止是放得开，简直是放飞自我！

但她心里明白，关于今天这两件物件，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倒不如将计就计，承认这些都是她准备的。赌一把他的恻隐之心。

他瞥见了她的眼眸，眸光闪烁，盈盈欲泣，神情楚楚可怜。

每到这种时候，这女人总会摆出这般让人心生爱怜的模样。

她这副神情，就像一把柔软的钩子，轻轻一勾，便将他的心紧紧攥住，让他根本狠不下心拒绝，满心满脑只剩对她的疼惜与顺从。

终于，他缓缓点了点头，动作虽然轻微，却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文若烟黑暗的世界。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他便在她耳边留下了一句低沉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话语：“欠着。”

那声音就像一记重锤，敲得文若烟的心“咯噔”一下。

她心里明白，这份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再次引爆，可此刻，能暂时逃过一劫，她也只能暗自庆幸了。

接下来，他果然两次，而她，早已数不清多少次了。

她终于整个人彻底倒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更别说洗澡了。

顾连成却似乎还未餍足，他轻轻翻到她身上，静静地、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