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平平,“我原本就应该知道你们品行拙劣,不过刚才还有一丝不忍,认为你们是未成年还可以矫正。”
陡然,她语气尖锐锋利,
“但像你们这样的人啊,就该下地狱! ”
寸头见形势不对,本来他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但就是她那样冷清的眼神里,让他蓦然清醒过来。
她是有身份的人,他不能赌。
要是她在这里出了事,恐怕他连跑都跑不掉。
沈溪不知道寸头想要灭口的心思。
她想,这个时候,就该黑吃黑。
——霹雳哐当。
半个小时之后,沈溪带言若直接去了医院。
她看见言若舌尖被烫出来的一个椭圆的疤痕。
沈溪看见的时候还在想,刚才下手还是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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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一路护送他们回了家,沈溪没有带言若去自己的家。
但她去了言若的家。
出乎意料的,言若的家是个不远的别墅,还是两个别墅连在一起打通在一起。
这也不是一般都有钱。
但有点意外,这么大的别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正常的生活痕迹都少见。
言若一瘸一拐的带着沈溪进了家。
等沈溪坐下的时候,他起身想倒杯水给她,被沈溪给按下来了。
“我不是请假来你家喝水的。这个伤情鉴定报告能证明你曾经受到了暴力胁迫,你收好。”
她一路上都没有问他们动手的原因。
沈溪不喜欢冒昧的去揭开别人的伤疤。但出乎意料的是,言若支支吾吾的坐在那半天,纠结来纠结去。
最后,挣扎着开口了。
事情的大概就是言若从小就父母离异并且双方都快速的再婚了,但双方都没有想要言若的意思。最后,两人一商量出钱在这个地方给他置办了房产,并且还留给了言若不少的钱。
云霞湘说大不大,其实小地方散播消息更快。言若没有出过云霞湘,初中的时候就在本地上的初中,初中父母离异全班都知道了,紧跟其后的就是他有钱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
毕竟他身上的东西没有假货。
财多就招鬼惦记,在初二某一天下午,就有一群人拦住他,直接问他要钱。最后,言若敌众我寡败给了他们,鼻青眼肿的被劫走了钱。
从那以后,那群人就隔三差五的问他要钱。
他害怕极了,可是没人能帮他。告诉老师,老师也只是管学校那一亩三分地,不可能分出更多的时间给他。但告诉警察,却被告知是未成年,甚至没有年满14,只能批评教育。
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若求救失败就放弃了。
只要问他要钱,他就给。
可今天情况也特殊,他们贪心不足又开始要身份证和银行卡。
言若死守阵地没有守住,就被人锁起来了,这事情以前就发生过了,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渐渐的他竟然诡异的习惯了。
沈溪微微睁大双眼,“什么叫习惯了?这种人你如果但凡一次不反抗,他们就蹬鼻子上脸,你不是有钱吗?为什么不请保镖,实在不行出出气也行啊!”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对面的小苦瓜一眼。
言若呆呆的愣在那里,半晌才来了一句,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所以哦,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雇佣几个保镖。另外,鉴定书不是摆设,你也不能就这样任人欺负。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沈溪慢悠悠的敲了敲红木沙发,语调悠扬,“我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睚眦必报。”
言若垂着头,目光看向那几张薄薄的纸,这些纸真的可以让那些人伏法吗?
这些人还会反扑吗?
他安静的坐在拐角处,陷入沉思。
沈溪看他想的入神,也知道该给他一段时间让他自己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她跟言若打了招呼,径直回去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沈溪走之前跟老师请了下午的假,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也就不用去学校了。
但倒霉催的沈溪,她哐哐翻着书包,左掏一掏,又扒一扒,发现老师临走发的卷子没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