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麻烦您了,我请的一些国外专家在来的路上……”
严开化没等他客套完,叹了一口气道,“小子,这时候不用跟我客套,我人是老了,但又不是什么迂腐的老顽固,国外的一些专家来说不定能跳出我们的诊断模式,有一些新的发现。”
他苍老的手背在身后,“小子,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你这儿子这次受了太多的苦了。”
说完,严开化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江渡,转身离开了病房去去研究病情了。
沈溪低头看着孩子的脸,他脸上的潮红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孱弱的苍白,孩子的额角还渗着汗珠。
江辞打了一盆热水,温热的毛巾擦着孩子冰冷的脸,他动作很轻,像是他碰坏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他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孩子,缓缓开口,“江渡,你今年六岁了,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过去,你都已经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变成了即将步入小学的孩童。”
江辞抚摸着孩子小小的手,“你出生在一个下雪的冬天,医生都说这是他们接生过最快的一个孩子,像是天上派下来给妈妈的福报。但是很不凑巧,那时的你身体并不好,我都守在监护房的门口,妈妈身体好了一点,也坚持去那儿守着你。”
“你是个顽强的孩子。后来,你的身体也在渐渐变好,成长的也很健康。”
江辞面色温和,眼里藏着无尽的绵意,他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孩子紧握的小手,
“江渡,我们一起挺过这一次,好不好? 爸爸妈妈还在这里守着你。”
明明灭灭的夕阳此时渐渐的从东方升起,微弱的暖光越过了窗柩,一旁的窗帘荡起,像是湖边掀起阵阵涟漪。
沈溪在江辞说出那段话的时候,瞬间背过身,眼泪簌簌的落下,她不停的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
她咬紧嘴唇,眼中的红血丝在眼中爆开,一丝丝的蔓延到整个眼眶,她强忍着眼泪,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病床前,忍住没看床上的孩子,声音微颤,
“江辞,那些医生什么时候到?”
沈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素味蒙面的医生,也许那些人懂这方面的毒。
男人站起来,抽出一张纸轻柔的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泪,
“最晚今天下午,我的专机过去接她们了,来的人都是美籍华裔,专攻药学,了解世界各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