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地看着柯灵，问道：“柯灵，你和你老公当年去的峰都山，据我们调查，他是被人谋杀的。”

“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柯灵戴着一副眼镜，微微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回答道：“谋杀？”

“不可能！”

“我丈夫怎么可能被谋杀呢？”

“会的！”

一旁的李晗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同情，轻声道：“您跟您的丈夫，结婚多久了？”

“到今年的五月份，我们就整整结婚二十四年了。”柯灵回忆了一下回答。

而后，她微微晃了晃头，继续道：“老马，是我大学的师兄。”

“大二的时候，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

“毕业一年后，他向我求婚。”

“我的身体不好，生孩子，有危险。”

“老马甘愿就不要孩子，就这样一直陪着我，照顾我。”

“这二十四年来，除开工作，我们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六点四的时间，是一起度过的。”

呃？

听到这，杜城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惊诧，紧接着问道：“百分之七十六点四？”

“这么精准！”

这……

柯灵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过了一会儿，她面露一丝自信，开口说道：“就这么精确。”

“我是江大的老师，教数学的。”

“那当时，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去峰都山爬野山？”杜城追问道。

柯灵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回答：“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一起爬野山。”

“那这也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爱好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去的那些爱好，都不再坚持了。”

“老马提议去峰都山，就是想追忆一下，当年的美好时光，修复一下夫妻感情。”

说到这里，柯灵调整了下呼吸，微微叹了一口气。

李晗微微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可是听您刚才说，您跟您丈夫不是感情一直都挺好的吗？”

“为什么要修复呢？”

柯灵抬起头，看向李晗，朝着对方笑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开口回答：“你一定没结婚吧！”

呃……

听到这话，李晗抿了抿嘴唇，陷入了沉默之中。

见状，柯灵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其实婚姻这个事，到最后，都是归于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