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明回得晚,差点没赶上吃晚饭。
夜里。
沈枝到他房间给准备换药。
她决定吸取昨天的教训,不能让他靠在地毯上折腾。
“躺床上去,平躺。”
今天只上一处药,她保证给他脖子以上,腰腹及以下盖得严严实实!
傅思明吃饱喝足,坐在毯子上,抬眸望向她。
沈枝今天有了防备。
眼神冷得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
神情淡然得像尼姑庵看破红尘的师太!
傅思明眼中带着迷茫,激动的情绪如同湍急的河水。
好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失控,被他筑好的厚厚的堤坝挡下!
傅思明,冷静!
和沈枝争,不冷静会败得很惨!
他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像冬日里的阳光,兀自散发着暖意。
他冷静地打量着沈枝。
其实沈枝这个人很好看透,她眼里的冷意从来不带锋芒,从前的他只看到了表相。
寒玉与冰块还是有区别的!
她身上同时存在敏锐与超绝钝感力。
慈悲时怜悯众生,冷漠时像将自己从宇宙剥离放逐的行星。
她一点都不冷,他不怕!
沈枝示意他躺上去,平日里冰冷的语调,今天到傅思明耳朵里也变成了清冽的甘泉,最能解渴!
沈枝说:“只涂一个伤口,很快就好。”
傅思明眼睛亮亮的望着她,里面好像有星星,轻声拒绝:
“枝枝,我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狼籍,不能上床。”
这是他最喜爱和珍视的床,他不允许自己弄脏!
一定要沐浴更衣才能上去睡。
只涂一个伤口的话,包扎起来,待会儿小心一点能洗澡。
沈枝语气淡然,也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你想怎么样?”
傅思明指了指客厅,轻轻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去外面,沙发上。”
“好。”
沈枝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略一思索,觉得合理就答应下来。
她把药放回箱子里,拎在手上走在前面。
傅思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每一步都踩着她走过的脚印。
沈枝没有回头,也知道他在玩这个幼稚游戏。
到了客厅,傅思明大喇喇地坐进沙发里,手臂伸长,搭在沙发靠背上。
一副上位者的嚣张姿态,这样沈枝往那边都像被他拥在怀里。
沈枝嘴角一动,大致能猜到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让他嚣张得意两秒,过会就老实了。
傅思明嘴角噙笑,打量着沈枝。
做出这么挑衅的动作,枝枝该不会打我吧?
下一秒。
沈枝扑进他怀里,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沈枝扑进沙发,等于变相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