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明瞳孔一缩,脑袋嗡嗡作响,瞬间觉得眼前一黑!抬头一看,原来是天塌了!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语气不确定道:“开……开玩笑吧……”
涂到掉痂?
伤口越深结痂越缓慢,就算他恢复力惊人,用的也是最好的药,不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掉痂?
沈枝收回灼热的手,语气淡淡:“真的很讨厌?”
她眸光一黯,闪过一抹复杂。
这种药只是铺垫,让他提前适应疼痛,如果让他知道她还准备了……
岂不是比天塌地陷、世界末日颠覆还可怕?
傅思明低下脑袋迟疑了,脸上迅速爬上一抹红晕,他垂下眼眸,睫毛快速眨动。
他是很讨厌,但是如果是沈枝的话……
她花心思配制、亲手研磨的药,也是她一点一点涂抹到他腐烂破碎的血肉上……
那些致命骇人的伤终究会像枯木逢春一样一点一点愈合,会在他腐朽的躯干上慢慢发芽开出花。
他无法拒绝……
“啊!”傅思明痛呼一声,抬头瞬间眼神清澈,然后向旁边歪去。
他可以拒绝!
沈枝的手按在他肩上,往下一按。
“别跑!”
新一轮的药落到伤口上。
“嗯哼!”
傅思明左右扭动肩膀,从她手中挣扎出去。
沈枝追过来,把他堵到了墙角,按趴在墙上。
真应该找根铁链把他捆起来!
这么大力。
都用力按住了,还能从她手上逃掉!
这个位置和姿势,根本压不住他!
如果不是傅思明妥协,哪怕逼到死角也困不住。
“听话!再挣扎我要走了。”
傅思明脸贴在墙壁上,双手做缴械的动作,手掌和面前的皮肤紧贴在墙壁上。
“枝枝松手!墙太凉了!”
“……换个姿势。”
沈枝左看右看,端着药,最终无奈地松开手。
傅思明得到自由后转向了她的床,双手撑在床尾的木护栏上,放低身子,方便她涂药。
沈枝刚动手涂上一点,他一把按住她的手。
沈枝眼中怒火燃烧。
傅思明一点一点往外挪,一把抱住撑蚊帐的床柱蹲下来,在沈枝发怒边缘松开了她。
“可以了,保证不跑。”
涂个药,跟给他上酷刑一样!